毫無疑問,他這是又準備開始忽悠金權真了,他必須要保證這傢夥完全信任自己,才能順利將其騙到渡川去。
而金權真見狀,也隻是傻嗬嗬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個圈套。
待金權真坐定後,夏木從係統背包裡掏出了兩瓶酒和兩隻酒杯,親自將酒給倒上。
接著,他看向金權真,咧嘴一笑,將酒杯遞到了對方的手上,隨即開口道:
「怎麼樣,這幫反抗軍沒為難你吧?受什麼委屈沒有?」
剛一開口,就是一番關心的問話。
「嘿嘿,沒有沒有,他們安排得很周到,這個地方也相當安全,而且要什麼有什麼。」
金權真擺擺手,似乎是對這裡非常滿意。
「……」
夏木見狀不禁在心中有些無語,這個大傻子,腦袋裡麵不會都是肌肉吧?
換成其他任何一人,恐怕都會懷疑自己是被軟禁了,可這傢夥倒好,看起來還挺舒坦,心是真的挺大。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情,這種人忽悠起來簡單,不用費太多功夫。
於是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盛,端起酒杯和金權真碰了一下,隨即滿意道:
「那就好,說明這幫傢夥是真心誠意接納咱們的,這是好事情。
接下來,隻要讓他們幫咱們把係統中的隱患去除掉,咱們也就自由了。」
聽到這話,金權真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但很快他又好奇起來,同時還有些懷疑,「反抗軍」這幫傢夥是否真的有這能耐。
「我說老哥,這聽上去雖然挺好,但咱們……是不是得長個心眼兒啊?
這可是公司的技術,就憑反抗軍這幫傢夥,能夠去除得掉嗎?
而且,就算他們真的能將隱患去除,萬一他們又在咱們的係統裡埋了什麼別的雷,咱們咋辦?
這不相當於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前後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很顯然,金權真雖然在這兒待得舒舒服服,但那有限的腦子也沒閒著,還是發揮了一些作用的。
對此,夏木也是早有預料,畢竟這傢夥也不是真的傻,最基本的東西還是能想得明白的。
但也正因如此,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嗬嗬,這還用你說嗎?我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晚你一步過來的。」
夏木咧嘴一笑,又將兩隻酒杯給倒滿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要去做一些布置,這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明白了嗎?」
說著,他的換上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哦!不虧是老哥啊,我就說嘛,你肯定也想到了!」
金權真頓時大喜,連連稱讚,隨即又好奇問道:
「那老哥你都做了些什麼準備?給我說說唄,讓我也心裡有數嘛。」
「嗬嗬,別著急,我慢慢給你講,告訴你,咱們這次的關鍵,就在這最後一個遊戲世界中!」
「最後一個遊戲世界?」
金權真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疑惑,不明白夏木的意思。
而夏木則是喝了口酒,直了直身子,勾手示意他湊過來,隨後小聲道:
「我問你,這最後一個遊戲世界以及始源之器,是關於什麼的?」
「呃……好像是怪談吧?不對,『靈魂之書』……是和靈魂有關?」
由於「靈魂之書」並沒被天堂公司獲得,因此關於最後一件「始源之器」的具體信息,公司也無人知曉。
所以在聽到夏木的提問後,金權真隻能憑藉已知的一點信息進行推測,不過也並沒有猜錯就是。
「沒錯,就是關於靈魂的,那你知道,靈魂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是什麼嗎?」
「是什麼?」
「當然是核心數據了!」
夏木解釋道:
「現在整個世界都已經數據化,我們的靈魂自然也是數據,而我們的係統,就是綁定在靈魂之上!」
「哦?」
這個說法金權真倒是第一次聽說,立刻感興趣起來,畢竟這是關乎他未來命運的,不禁展開聯想。
「老哥的意思是,係統的問題可以通過最後一個世界的力量解決?嘶……也不對啊,最後一件始源之器不是落在了夏洛克手上?
這樣一來,不管我們在最後一個世界乾什麼他都能知道,而且他也控製著整個世界,我們同樣也處於被動之中啊。」
「關於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別忘了,你我可不是普通玩家,我們都是擁有著『始源之器』的!」
夏木正色道。
「你知道嗎,這一次的攻略之所以困難異常,就是因為『靈魂之書』直接下場,提前創建好了規則,才讓我們處處被動,就連使用『始源之器』都是提心弔膽的。」
「那……」
「但這次不一樣了,這次我趁著夏洛克不在,提前進入到第九世界進行了布置,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一會兒,我們隻需要進入到遊戲世界裡,把我準備的靈魂係核心拿到手,自然就擁有了掌控自己靈魂的能力。」
金權真剛有疑問,夏木就將他打斷了,隨即又說明了一通,這才讓其放下些心來。
「那這又和我們的『始源之器』有什麼關係呢?」
「你傻啊,有『始源之器』在,即便是在遊戲世界裡,夏洛克也不可能對我們造成真正的影響,到時候隻要拿到核心就走,他也沒什麼辦法。」
夏木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可告訴你啊,靈魂係核心我自己已經有了,這一次是專門去幫你弄的。
你要是不放心那就算了,說實在的,你就這麼一直待在這兒也不是不行,至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不是?」
毫無疑問,夏木這是欲擒故縱,打算用這話激金權真一下,而金權真也果真上鉤了。
「別啊老哥,我相信你還不行嗎?這樣,我自罰一杯,你就當我沒說過怎麼樣?」
金權真趕忙賠罪,端起酒杯就一飲而下,夏木這才又笑了笑,擺擺手表示沒什麼。
接著,他抬手拍了拍金權真的肩膀,又將酒給倒滿,舉起酒杯與其碰了一下:
「行了,都是兄弟,既然沒什麼問題了,那咱們喝完這杯酒就走吧。」
「行,走著!」
汀!
酒杯相撞,兩人也都翹起了嘴角,露出莫名的微笑……
</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