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龍山的回覆,影子當場便忍耐不住、直接捂著肚子笑出了聲。
「喂喂,你聽到了嗎,他居然說……是因為他體質好?」
下一秒,影子直接轉過頭來看向查爾斯,一臉嘲諷地說道。
「呃……嗬嗬……」
查爾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能尷尬地笑笑以表尊重。
但他也聽出來了,影子的意思很明顯,當初在第一場人狼遊戲的時候,龍山其實是說了謊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又怎麼樣呢?攻略組的玩家之間各有各的小心思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
影子突然提起這一茬兒來……到底是想說明什麼?
「……沒錯,我當時的確的確沒有暈過去,而是全程都清醒著,隻是一直沒有下過樓罷了。
每次投票的時候,我都在二樓的樓梯口觀察著動靜,最後再選擇投給哪邊。
但那又怎麼樣?我不過是想給自己增加一些勝算、同時也能保證自己可以成功存活下來。
而且那早就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你現在拿出來說,是想說明什麼?」
龍山此時緊皺著眉頭,顯得極其的不耐煩。
他似乎也再不顧忌影子掌握著他的生殺大權,語氣中明顯帶上了氣惱。
「嗬嗬,你看看,他急了。」
看見龍山的反應,影子戲謔地一笑,眼睛盯著查爾斯,手指則不停朝龍山指點著。
接著,他轉頭看向龍山,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綻放。
「龍山警官,別激動嘛,咱就是想探討探討,畢竟當初這事兒確實讓我十分疑惑。
而你現在這麼一承認,我的疑惑不就解開了麼,這樣一來……咱也就正好可以討論討論下一步了。」
影子一邊說著,嘴角一邊輕輕咧開,像是什麼東西得逞了似的。
「下一步?」
聽到這句話,龍山和查爾斯同時疑惑,不知道這傢夥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而影子也並沒有打算賣關子,嘿嘿一笑,便再度開口道:
「既然龍山警官承認了自己當初並沒有暈倒、且全程都擁有著投票權……那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當初,在第三輪投票時,作為小醜的早苗小姐是被我和藤田以三比二的票數投出去的,這一點……娜娜你也知道吧。」
查爾斯見「夏木」看向自己,立刻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當然是記得的。
也正是從那一場投票起,自己的噩夢才算是真正開始,而這一切……不都是因為有這個攪屎棍在嗎?
現在,「夏木」又突然提起這一件事,頓時讓查爾斯摸不著頭腦。
但很快,他結合對方之前所說的話細細一想,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眼神一下子望向龍山。
「嗬嗬,看來你終於是反應過來了,對吧?娜娜妹妹。」
影子眯著雙眼,一臉興奮地望向龍山,隨即繼續開口道:
「龍山警官,你當時應該並不知道藤田先生是擁有著兩張票的,因此……當時那場投票決定權實際上應該在你身上。
而除非所有人都投票完畢、且沒有平票,否則結果是不可能產生的,因此,你是在我揭曉結果前就投出了你的一票。」
龍山聞言,麵色頓時沉了下去,依然沉默無話。
而影子見狀則更加得瑟,同時也繼續將答桉揭曉:
「而以當時的情況,如果你和娜娜妹妹、還有早苗小姐一樣,都投的是藤田先生這匹鐵狼的話,局麵應該是以三比三打平才對。
可實際上,早苗小姐直接就被投了出去,也就是說,第三輪投票,你投的是早苗小姐,對吧?
請你解釋一下,你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娜娜妹妹可是直接跳了預言家的。
嗯……你先別說,讓我想想,如果當時明麵上隻剩下了我、人狼藤田、和娜娜妹妹這個預言家的話……啊!」
影子嘴巴微張,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即又看向了查爾斯:
「那麼,等人狼殺掉娜娜妹妹後,龍山警官就會覺得我不會再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或者我會直接在熄燈的時候將藤田先生殺掉,然後……
他就能以最少的通關人數獲勝了,也就能增加他後麵獲勝的概率!」
「嗯……」
聽完「夏木」的分析,查爾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因為他自己也已經想到這層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的確是唯一的解釋了,否則當時根本不可能出現早苗被直接投走的情況。
所以……當時龍山其實是想獨贏的,應該可以這麼理解吧。
隻是,他在第四輪投票時發現「夏木」這個瘋子根本就沒想著贏、而是想著拉所有人一起死,這才在最後關頭出現、投出了關鍵一票的。
情況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
此時此刻,查爾斯看向龍山的眼神,突然從原本的信任,變得多了一絲警惕出來。
「你說完了嗎?」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著的龍山終於開口了,第一句就表現得十分不善。
「我承認,你所分析的的確有些道理,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當時投的就是藤田!
至於為什麼早苗被投走了,我也不清楚,或許這本來就是遊戲平票時的規則機製,就像你可以反殺人狼、還可以搶奪人狼的道路一樣。
紅心遊戲本來就是玩弄人心的遊戲,許多規則都不明了,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了?
如果以此就來判斷當時我是想獨贏,是否有些太武斷了?
況且,你這人本來就是個瘋子,我怎麼會愚蠢到去將自己的性命賭在你的行為邏輯上?
這樣我未免也太過被動了些,對我真的有什麼天大的好處嗎?」
針對影子剛剛所提出的猜想,龍山接連發問,認真反駁著。
不得不說,他所提出來的這些也的確都是有可能的,畢竟……這可是「紅心遊戲」啊!
想到這裡,查爾斯又不禁將剛剛生起的猜疑壓了回去,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因為一個月前那第一場遊戲的事情而產生動搖。
畢竟現在自己的身邊就這麼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要是自己和龍山之間產生了裂隙、還是在這高難度的「紅心遊戲」裡,自己很有可能會陷入極其尷尬的境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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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
查爾斯看了「夏木」一眼,忍不住在心中啐了口唾沫。
「呸!最臟的就是你,誰信你誰就是傻子!」
「嗬嗬,的確,龍山警官的解釋也的確是有可能的,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影子瞟了一眼查爾斯的反應,心中一笑,他知道,雖然查爾斯儘力在說服自己,到不信任的種子卻已經在其心底裡種下了。
這樣一來,隻需要稍稍刺激一下,就能給這枚種子帶去水土與肥料,讓其生根、茁壯成長。
「行了,這個問題咱們就此揭過,再也不提了,還請龍山警官不要生氣,怎麼樣?」
影子表麵一臉賠笑,實則眼裡依然滿是譏諷,根本就沒將自己說的話當一回事。
隻是,礙於他的「淫威」,龍山也不可能再得寸進尺地多說什麼,也就隻能點了點頭,再度恢復沉默。
這時查爾斯也再度鬆了口氣,心想:這一趴終於結束了。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對查爾斯來說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他此時感覺自己的神經由於繃得太緊而有些僵硬,頭皮也有些發麻,不禁一下子將整個上半身都躺倒在靠背上,同時拿起身邊放著的一瓶水喝了一口。
「那麼,我們再換個話題吧,一會兒到了鎮口,咱們三個人……到底誰走誰留呢?」
「噗——」
影子此話一出,查爾斯剛剛喝進嘴的一口水直接就噴了出來,噴在龍山的椅背上。
這不能怪他,他是真的忍不住,「夏木」這傢夥,就真的不能讓人又半刻的安生嗎!
!
說實話,一直到現在為止,查爾斯都在儘量控製著,避免自己去想這個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他真的想不出什麼解法,隻能讓他頭疼,索性就聽天由命算了。
而龍山呢,聽到這一句話,他也同時皺起了眉頭,顯然他此刻也並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
反正無論結果怎樣,都得先到了鎮口再說,別的那些東西,現在扯了也沒什麼大用。
然而,影子顯然是不會去管其他人怎麼想的,他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搞事情」。
況且,以他現在在三人之中的絕對統治地位,他想聊什麼,他們也並不能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