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半身女」嗎?
那是流傳在渡川市的一個怪談。
傳言,當你獨自走過鐵軌上方的天橋時,如果聽見背後有「啪嗒啪嗒」的聲響,就說明「半身女」盯上你了。
這時如果你回頭,就會看見一個隻有上半身的女人用雙手撐著地,將你死死地盯著。
而當你看見她的那一刻,你便再也逃不掉了……
記住,當你聽見背後出現「啪嗒啪嗒」的聲音時,不要回頭,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閉上雙眼,同時將身上所有紅色的東西丟掉。
「半身女」討厭紅色,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當然,如果你僥倖逃脫,不要急著高興,因為三天後的同一時間,她會再次找上你的。
她會化作夢魘,一次次將你追殺,直到……
將你變得和她一樣!」
「哼,什麼『半身女』,現在的高中生就流行這個?」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房銘對陪酒女遞過來的手機內容嗤之以鼻。
他將女人摟過來親了一口、又喝了口酒,隨即看向舞池裡。
陪酒女收起手機,順勢躺在他的懷裡,她似是為了討好房銘而故作關心,並沒有將他的不屑當回事情:
「房哥,你還別不信,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多人都說碰到過『半身女』……我記得房哥回家也要路過天橋吧,你可得小心!」
「嗬,要是真有這種玩意兒,老子直接能給她乾趴下你信不信?」房銘聞言淫笑一聲,表情不以為意,他的目光沒有閒著,不斷在舞池中遊移。
「信!人家當然……」
陪酒女正準備接話,順便吹捧老板幾句,可她緊接著便發現,老板的眼神直了,朝著一個方向盯個不停。
陪酒女順著目光看去,看見一名衣著暴露、神色卻有些慌張的女人站在角落,不禁撇了撇嘴。
那是店裡新來的陪酒,是個大學生,網貸欠了一屁股債才被老板抓來這裡。
說實話,她很討厭這個新來的,都已經乾了這行,還扭扭捏捏裝什麼清純?
忽然,她眼珠一轉心生一計,隨即勾住房銘的手臂,將嘴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房哥,你如果看上了那個新來的,我可以幫你搞定。」
她很清楚,身邊這個男人雖然衣冠楚楚、一副斯文樣子,可骨子裡,卻是個餓鬼般的色胚。
而她這種女人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自己墮落了,也巴不得將所有人都拽進深淵裡……
……
……
兩個小時後,房銘提了提褲腰帶,離開了酒吧,醉醺醺地朝家走去。
他的臉上掛著享受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對酒吧今晚的服務很滿意。
「嗝……」
夜已經深了,一路上沒有行人,房銘搖搖晃晃,時不時打一個酒嗝兒,腦海裡回味個不停……
他都不記得,上一次這樣是什麼時候了,隻是依稀能回憶起,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氣息。
那一次他同樣是喝醉了,在街邊兒看見了那個女人,長相那是沒話說,身材更是辣得不行。
他當時便控製不住火,趁著沒人直接將那女的逮進了巷子裡,她反抗得很激烈,可越是這樣他就越高興。
想到這裡,房銘不禁咂了咂嘴,似乎又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他聽說那女人沒多久就自殺了,心裡還有些惋惜。
可惜了,這麼好個姑娘,人還挺年輕,怎麼就想不開呢?
就算實在是想不開,也可以來找他嘛,以他的閱歷開導開導她也不是什麼難事,完事兒還能深入探討。
如此想著,房銘搖了搖腦袋,抬腳走上了天橋,這橋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很長很寬,橫跨下方的軌道。
穿過天橋,對麵就是他家,頭腦昏沉地他不禁加快腳步,想要趕緊回去躺著。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