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光領著小蠻從房間裏走出來,下到鐵甲城二層,基本上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裏。
“主人!”
李銀光朝著管家戈達點頭,問:“‘逆生水晶’采購的事情,進展如何?”
既然價格不是問題,照理說應該不會在出現什麽差錯才對。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那麽趕巧!
管家戈達沉聲說:“昨天九幽珍寶行開的價格是四萬八千銀牛幣,但今天我趕過去,想要按照此價格把‘逆生水晶’買下來的時候,九幽珍寶行的人又說,‘逆生水晶’被人以五萬銀牛幣的價格,預定了。如果咱們不著急的話,可以在等等,想要截胡就需要再多加支付五千銀牛幣,以五萬五千銀牛幣的價格,才能買下這顆‘逆生水晶’現貨!”
聽著管家戈達的話,不但李銀光皺眉,其他人也憤憤不平,感覺九幽珍寶行就是在戲耍古堡號鐵甲城的人。
“不買了,平常就算‘逆生水晶’稀少難得,價格也不過在三萬到三萬五千銀牛幣之間,九幽珍寶行想要多坑咱們兩萬銀牛幣,門都沒有!”艾爾瑪眼神陰冷著,吐了吐分叉細長的舌頭,尖銳說道。
古堡號鐵甲城裏那些老人,比如說隊長塞班,布赫等人,也都讚成艾爾瑪的意見。
疤臉無非就是在床上多躺段時日,為此古堡號沒必要非購買‘逆生水晶’不可,重傷的隻是個‘奴隸’,又不是城主李銀光。
索菲雅,藍淩等人在旁靜靜站著,並沒有要發言的意思,她們跟疤臉接觸不多,並不是很了解這個人。
唯獨小蠻臉色有點難看,想要替疤臉說話,疤臉是她哥哥,不,是她姐姐呀!
李銀光搖頭,並沒有接艾爾瑪的話茬,而是朝著管家戈達好奇問:“九幽珍寶行的人有沒有說是誰截胡了‘逆生水晶’?”
管家戈達道:“好像是某座鐵甲城的城主,這兩天去‘鎮北古戰場’打撈機械殘骸,鐵甲城主的兒子丟了半截身子,所以才高價截胡了九幽珍寶行這顆‘逆生水晶’。”
李銀光若有所思的問:“那你覺得,九幽珍寶行是故意在抬價,還是真有人預定了這顆‘逆生水晶’?”
管家戈達想了想,搖頭說:“俺也不知道,照理說四萬八千銀牛幣的價格,已經有了足夠的利潤,就算咱們跟怒吼傭兵團有恩怨,但是九幽珍寶行這邊,也沒有不把‘逆生水晶’賣給咱們的道理。”
說白了,疤臉可不是古堡號鐵甲城裏什麽重要人物,就算不購買‘逆生水晶’,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至少外界是這麽覺得的!
李銀光考慮了下,歎了口氣,開口命令說道:“塞班,帶上護衛人員,陪同管家去九幽珍寶行,把那顆‘逆生水晶’高價買下來,現在就去,防止生變!”
“可是……”
艾爾瑪陰沉著臉,張嘴想要阻止。
李銀光抬頭朝她笑了笑,搖頭道:“好了,知道你是在替我考慮,可我作為鐵甲城主,同樣也要給你們考慮不是,今天受傷的是疤臉,如果明天受傷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難道為了多花幾千銀牛幣就眼睜睜看著她在床上躺著,不去救治?”
說完,對管家戈達揮手:“這個虧咱認了,快去快回!”
“是!”
管家戈達恭敬彎身,與塞班等人朝著下層快步走去。沒多久,一輛重型裝甲車,駛出港口,朝著曼巴赫鎮方向急速駛去。
控製室裏,李銀光坐在椅子上。
小蠻依偎在他懷裏,溫順的像隻貓咪,一旁索菲雅靠在牆壁陰影裏,藍淩倚在瞭望窗邊,望著外麵出神。
艾爾瑪嘴裏在喋喋不休,對於李銀光亂花錢,還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作為鐵甲城內唯一的‘孕婦’,她的脾氣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以前隻會訓斥管家戈達,現在,連李銀光都逃不過她的嘮叨,埋怨,偏偏還不能多說什麽,因為人家說的也都在理兒上。
雪娘端著托盤,從門外走進來:“城主,夜深了喝碗漿果湯暖暖身子。”
托盤上漿果湯不止是一碗,顯然是給所有人都準備了。
“艾爾瑪,嘴乾了吧?快,喝點漿果湯,那個你懷孕幾個月了?”李銀光笑著示意雪娘先把漿果湯拿給艾爾瑪,把這個女人的嘴堵上。
相處時間長了後,大家也都發現,艾爾瑪隻是外表看似尖酸刻薄,其實骨子裏挺實在的,並不陰冷,惡毒也隻是表麵現象,或許是表現出來展示給人看的偽裝,她,隻是個有點性格的中年女人。
艾爾瑪沒客氣,從雪娘手上托盤裏,拿走了隻盛放漿果湯的瓷碗,眼神稍柔和了些哼道:“懷這小崽子已經有三四個月了,最近老是踹我肚子,可特娘滴不安生了呢,等他出來,老娘非得多扇他幾個巴掌不可!”
“嗬嗬!”
李銀光笑著,接過雪娘遞過來的漿果湯,放在嘴邊喝了口,酸甜適中,溫度已經不燙嘴了。
“味道不錯!”忍不住讚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