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晚克製自己的情緒,努力逼自己不要去想這些,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會更糟糕了。
孫誌剛隻是遠得不能再遠的親戚,就算發現自己才是他真正的親人,尚且會因為孫欣媛是他看著長大的而擔心她。
可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如今卻對自己不聞不問,一心向著孫欣媛。
退一萬步講,兩家孩子抱錯了,錯在她嗎?
送走了孫誌剛,收拾好心情,宋聽晚點了個披薩漢堡套餐。
盛夏時分,天黑的晚,就著夕陽,外邊的天正一片紅火。
宋聽晚剛咬了口漢堡,蕭運澤便逆光而來。
蕭運澤寬肩窄腰,長發高束,一手負在身後信步而來,堪比模特走秀,視覺效果直接拉滿。
宋聽晚不由看眯了眼:嘖嘖,真養眼呐。財神爺能不能天天來買藥!
“宋姑娘,我來取藥。”蕭運澤走近了點,看見她嘴裡含著東西,“可是打擾到你了?”
宋聽晚有些尷尬,指了指櫃台上的披薩,問他:“你吃飯了嗎?要不要嘗嘗?我還沒動過。”
蕭運澤本想拒絕,但肚子好巧不巧咕嚕響了兩聲。
這下徹底給宋聽晚整笑了,從櫃台底下挪了張凳子給他坐,又給他拆了個一次性手套。
宋聽晚暫時放下手中的漢堡,教他戴手套吃披薩,“這個是食品級手套,戴著吃披薩不會弄臟手。”
蕭運澤也不是什麼扭捏的人,跟著她有樣學樣,戴上手套拈了一塊披薩就往嘴裡送。
下一秒,隻見他滿臉漲紅,眼神慌亂,嘴裡含著半塊披薩嚼也不是吐也不是。
宋聽晚憋笑:笑死,點的至尊榴蓮披薩,忘了這哥們兒是古代人了。
宋聽晚強忍著笑咳嗽兩聲,立馬把垃圾桶放到他麵前,又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嗯......受不了就吐了吧,這味道確實挺衝。”
蕭運澤眼眶都憋紅了,胡亂嚼了幾下,硬生生吞了下去,完事兒接過水一飲而儘。
見狀,宋聽晚心虛地抿唇:她也不是故意的,一時沒注意......
“可否,再來一杯水?”
宋聽晚乾脆開了一瓶礦泉水遞過去。
見他喝光了一整瓶水,宋聽晚遲疑道:“你......還要嗎?”
蕭運澤喉結滾動,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希冀,“可以嗎?”
宋聽晚:......榴蓮披薩後勁兒這麼足嗎?
於是她又開了一瓶水遞過去。
終於,蕭運澤緩了過來,指著害得他連喝兩瓶水的東西問:“宋姑娘,這是?”
宋聽晚一本正經:“哦,這是榴蓮披薩,榴蓮,一種很好吃的水果,你沒吃過嗎?”
“聞所未聞。”
“這樣,那就不奇怪了,這種水果味道比較獨特,我第一次吃的時候也吐了。要不......我請你嘗嘗當地特色?”
蕭運澤麵露難色,艱難道:“宋姑娘,下次吧......”
“咳,那個,貨到了。”
氣氛有些許尷尬,宋聽晚輕咳兩聲領著他去驗貨,“門口那二十個大箱子都是銀黃解毒片,一共四千盒。”
“旁邊那個小點兒的箱子裡裝著的是布洛芬,兩百盒。”
蕭運澤思索片刻:“可以打開看看嗎?”
“當然。”宋聽晚找了把小刀,劃開了兩個箱子,“喏,跟你下午買的那兩種藥一模一樣。”
蕭運澤不解,“宋姑娘,為何這布......洛芬,如此少,可是給的銀子不夠?”
銀子不夠?
宋聽晚想到一個金錠賣了九十五萬,抽屜裡還有整整五個金錠,心虛地摸了摸鼻頭,“夠,夠,還有多的。”
“那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