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隻是有過一麵之緣,可這幾個字,是她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噩夢呢。
每一次薑啟來她那兒過夜,她總是會被這個名字折磨得心力交瘁。
她本能地對商滿月有了排斥和戒備。
她的神情冷了下來,“什麼事?”
何秘書並不意外她的冷淡,語氣不變,仍舊笑著說,“小商總現在在一眼對麵的咖啡廳,您若是想要抱住自己的孩子,不妨過來一見。”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不過小商總也說了,您若是不在乎這個孩子,那就不必見了,我們老板時間也很寶貴,隻會等您十分鐘,來與不來,您自己決定。”
說完,何秘書都不等黎悅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黎悅愕然。
分明是商滿月想要見她,她完全可以狠狠拒絕甚至嘲諷過去,不料這麼一搶話,反倒讓她落了下風。
黎悅很憤怒。
可是......商滿月掐住了她的軟肋,她連憤怒都很無力。
這個孩子但凡有一絲生機,她又怎麼可能不想抓住。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提醒黎悅要準備手術了。
黎悅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道:“我,我今天先不做了,我有事先走了......”
護士:“啊?這都準備好了,又不做了?”
黎悅沒有說那麼多,連病號服都沒換下,直接披上外套拎起包包就往外走。
十分鐘後,她走入咖啡廳,坐到了商滿月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