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看一眼付西：“你天天跟我跑來跑去的，才意識到這不是唯物主義的世界嗎？”

付西：“……雖然早就意識到了，但大變活人還是突破了我的認知上限。”

尤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嗖一下冒出一個人。

太玄妙了一些。

林凝和付西說過行程，是直接回路黎的住處。

他啟動車輛，又忍不住好奇心。

“剛剛那是隱身符嗎？”

林凝：“算是吧，是我自己改進後的版本。”

付西：“隱身的效果能維持多久啊？”

林凝：“一般的都是不超過半個小時，我這個差不多能維持三個多小時。”

付西咂舌，思想忍不住滑向危險的領域：“那如果用這個去搶銀行或者偷東西……？”

“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林凝笑了起來，“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實際操作很麻煩，且不說拿了錢後如何存儲，怎麽向別人解釋自己突如其來的暴富，就算是天道法則，也會在悄悄注視著你。”

她補充道：“而且這種符屬於高難度符籙，並不是誰都可以做出來的。”

付西捕捉到關鍵詞：“天道法則？”

他覺得這個說法很新奇，還有點陌生：“是指神嗎？”

林凝：“不是。”

她想了想：“神是具象化的，但天道法則是抽象的，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世界運行的潛在規則，比如因果聯係，就是天道法則。”

付西試圖用當代知識體係理解：“類似法律嗎？”

林凝：“更像是製定法律的存在。”

付西不懂：“聽起來很厲害，那為什麽還有玄學中人頂風作案，比如那個什麽丁易林？”

林凝：“不要對玄學中人有什麽誤解，他們本質上也是人，是人就會有貪欲。”

“就像法律嚴格無情，犯罪仍舊層出不窮，而且天道法則雖然無處不在，但也有漏洞，於是總有人想鑽漏洞。”

付西驚訝：“天道還有漏洞？”

“當然。”林凝理所應當的說，“沒有什麽東西是完美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②”

“天道本就不夠周全，空缺的那一處就是天機，而天機是琢磨不透的。”

付西依舊雲裏霧裏。

讓一個門外漢理解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沒關係，付西大手一揮：“懂了，就是量子力學。”

總之，遇事不決全是量子力學。

林凝：“……你這麽想也可以。”

她手機響了。

是之前派去調查孟老夫人近一年訪客的人發來的消息。

林凝看了一眼就微微蹙眉。

路黎突然道：“阿凝。”

林凝劈裏啪啦打字，頭也不抬，漫不經心問：“做什麽？”

路黎嚴肅：“還是有完美的東西存在的。”

林凝疑惑抬眼：“嗯？”

路黎反手指向自己：“比如我。”

林凝：“……”

她嫌棄地推開路黎的臉：“你好自戀啊。”

路黎：“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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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阿布薩羅姆是動漫《海賊王》中的人物哈，可以隱身。

②“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出自《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