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孟老夫人願不願意見她，她就不知道了。

林凝說：“我自己去就行，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呢。”

“對了，你最近怎麽這麽忙？”

付晏輕描淡寫：“付崇他們聯合外人在董事會裏搗亂，沒什麽大事，很快就能解決。”

林凝見他沒有很煩惱的樣子，便知道他應該已經有了對策。

她隨口道：“外人？誰啊，這麽不聰明，幫著付崇對付你？這不是跟四九年選國民黨一個性質嗎？”

付晏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林凝抬頭：“嗯？”

付晏：“是豐厲。”

林凝：“……”

她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他有病嗎？”

付家關他什麽事，他也要來插一腳。

付晏似笑非笑：“他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恐怕有些不該有的心思。”

他若有深意道：“你放心，我不會輸給他的。”

林凝心頭一跳。

她正不知道說什麽好，林宏仁晨練回來了。

她連忙招呼林宏仁過來坐下，讓阿姨端早餐吃飯。

吃完飯後，林凝沒再給付晏說話的機會，打了個招呼就拎著包出門了。

一直到坐上車，她才吐出一口氣。

怎麽搞得？

她好像有一點不知所措？

林凝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包，梳理自己的情緒。

她是麵對內心極度坦然的人。

當她察覺付晏的心思並基本確定後，她就毫不猶豫地當麵詢問，並且給出了明確的拒絕。

當她覺得自己的情緒不同尋常時，也會直麵自己的內心，抽絲剝繭地審視自我。

快下車時，她蹙起的眉尖才緩緩鬆開。

根本原因還是她和付晏關係的轉變吧？

意識到付晏的心意之前，她把付晏當親人一樣的存在，所以兩個人無論是肢體接觸也好，還是說什麽話也好，她都不會多想。

但意識到付晏的心意，並且說破以後，她十分清楚的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牽絆不再是單純的友誼或者親情。

曖昧關係下，她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

尤其是前期她還當付晏是義兄時所積攢的一些感情，在關係轉變後，就也跟著不尷不尬地在中間地帶遊移。

林凝抿了抿唇角。

“林小姐，是這裏嗎？”付西打斷她的思路。

林凝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麵。

這邊的建築都是老式四合院，到處是縱橫的胡同巷子。

他們現在停在一個胡同口外麵，胡同寬度不是很長，靠近出口的位置橫著停了輛自行車。

這就導致他們的轎車開不進去了。

林凝說：“就停在這裏吧，我走過去，你在車裏等我。”

胡同一眼能望得到頭，估計也就十幾戶人家。

付西答應下來，林凝便下車一個人走進去。

孟老夫人的房子在胡同裏的中間地帶，很好找。

雙開的大門刷了紅漆，再加上這裏的院牆都是青磚灰瓦，看起來很古樸。

唯有門旁邊有個可視門鈴，顯出幾分現代氣息來。

林凝按響門鈴，等了一分鍾，就有人在裏麵接通。

大概是保姆，聲音聽著年紀不大。

“誰啊？”

林凝回答：“我是林凝，來拜訪孟老夫人。”

保姆直接道：“不見，你回去吧。”

林凝含笑道：“你不要這麽快拒絕，你先去問問老夫人。”

保姆遲疑了一下，說：“那你等等。”

她噔噔噔走遠了。

過了幾分鍾，她走回來，聲音聽起來有點驚異：“你等等，我去給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