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側過臉，壓低聲音：“他一直在騷擾你？”

林凝道：“沒有，今天是第二次見麵。”

她把訂婚宴上發生的時候跟付晏講了一遍：“他應該是從孟家要來的號碼，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被我拉黑了，又加我好友，也被我屏蔽了。”

付晏冷下臉：“狗膽包天的東西。”

旁聽的付西也是一個勁兒皺眉。

他們已經進了包廂，此時包廂內就他們三個人，也不怕外人聽到，付西就把他以前調查付崇的一些資料說出來了。

付崇這人有個特別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喜歡美女，在男女之事上頗為荒唐。

本來他年紀小的時候，他父親付德勇還想讓他將來走從軍從政的路子，結果發現他那一年把一個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

從軍從政限製太多，付崇放肆大膽，非讓他走這條路反而容易害了他，付德勇隻能放棄。

邱靈之前就跟林凝說過鍾陵春會所的事情，而付西知道的更詳細一些。

當聽到某個嚴重突破人倫道德底線的宴會後，付晏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別臟了阿凝的耳朵。”

付西一怔，這才想到林凝是個女孩子，聽這些東西可能會感到惡心。

他在男人堆裏混習慣了，一時倒是沒想到這點。

不過……

付西偷偷掃了一眼林凝和付晏，遲鈍如他，都感到了一些疑惑。

三爺對林小姐這麽上心，真的是因為兄妹之情嗎？

林凝沒注意到他的眉眼官司，她正翻看菜單，顰眉思考。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都怪付崇這麽一打岔，打斷了她之前的一些思緒。

她是要乾什麽來著？

林凝把今天到場的幾人都挨個在腦海裏想了一遍，沒想出哪裏不對。

付家人都比約定時間到的早，林凝和他們聊著聊著，也就把思緒拋到腦後。

想不起來，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淩弋湊到林凝身邊，給她看自己這幾天學習的賭石知識：“你看，這幾本都是講原石鑒賞判別的，我雖然不能一口氣吃透，但是囫圇吞棗看個大概還是沒問題的。”

林凝仔細看了看書名：“這幾本確實寫得還行。”

她這話不像是外行人在說自己不懂的東西，倒像是行家好手在點評業內人士的心得。

淩弋毫無所察：“我也覺得不錯，雖然有些地方看不懂，能看懂的地方學不會，但是確實厲害。”

林凝：“……你也挺厲害的。”

淩弋又得意忘形道：“我現在也算入門了，等我們去了雲南瑞市，我就帶你飛帶你發財。”

林凝：“……”

她慢吞吞道：“衝你這句話，我到時候願意看著你，讓你不至於賠得哭暈過去。”

淩弋傻乎乎撓頭：“什麽？”

正在此時，包廂門被敲響，付美玲整理了下衣服，喊了聲“請進”。

服務員推開門，彎腰請進門口等候的人，宋俊良和林宏仁走了進來。

幾乎是同時的。

林凝站起來叫了一聲：“爺爺。”

付美玲疑惑地問：“宋總？”

兩個人的聲音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