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太監的言外之意。
裴令儀大吃一驚,登時臊得發慌。
她是又氣又鬱悶,忙將宮牌要還回去:“公公,莫要說此等有違倫常之言!”
“徐夫人才是說笑了,風月之事,哪裡扯得上綱理倫常?”
太監嘿嘿一笑,堅持讓她收了宮牌,施然離去。
裴令儀隻覺手中宮牌燙得著手,卻不敢丟。
不多時,徐千嶼送駕回來。
一家子人都迎上前。
他卻打量著白迎珠,冷不丁開口:“迎珠,你這衣裳從何來的?我讓你保管婉兒的嫁妝,你莫不是起了賊心?”
此話一出,白迎珠臉色一白,當即跪下。
“奴婢不敢!侯爺息怒!這衣裳是先夫人在世時賞的,奴婢絕不敢動先夫人嫁妝分毫!”
徐千嶼冷眼睨著,也不知是信了沒信。
裴令儀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卻早已木然。
就在這時,她卻聽見徐千嶼說:“從今日起,婉兒嫁妝由給夫人保管。”
白迎珠臉色一變,但也隻能叩頭稱:“是。”
裴令儀接過白迎珠遞來的鑰匙那一瞬,白迎珠眼底浮現狠意。
……
當天夜裡。
裴令儀入睡之時,忽地聞到一股奇香,眼皮重重一沉,沒了意識。
再次回神,她是被濃煙嗆醒來的。
睜眼卻發現自己不知怎的竟身處祠堂,而四周火光四起,燒得祠堂的牌位劈裡啪啦往下砸。
裴令儀想逃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
幾乎絕望時,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衝了進來。
是徐千嶼!
可他卻看也未看她一眼,奮不顧身直奔前方裴月婉的牌位而去。
濃煙嗆得裴令儀紅了眼眶。
她靜靜看著這一幕,心裡不覺驚詫,隻覺本是如此。
她對徐千嶼已經沒有任何奢望。
最終,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往外爬。
生生爬出了火海,才狼狽癱軟在地。
還不等她回神。
就見自己的婢女跑過來,嚇得腿軟倒地哭道——
“夫人!您怎的真乾出燒祠堂這種傻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