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利倫這話說出來,我感覺他對韓姐有點過分。要知道,韓姐剛剛幫我倆擺平黑夾克的糾纏,阮利倫現在這樣頂著韓姐,如果韓姐女人的小性子一耍出來,那我倆不又陷入水深火熱中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拉了下阮利倫的衣角。
阮利倫很少不冷靜,但是這次,他全然不顧我的提示,反而挑釁著胡李楠。
果然,胡李楠年輕氣盛,挽起袖子準備和他大乾一場。
我則不由得為他倆捏兩把汗——要知道,阮利倫的身材相比胡李楠來說要矮一些,論塊頭,胡李楠也要魁梧一點,如果他倆動手,吃虧多的很可能是阮利倫;但是,不論如何的結果,胡李楠這小子現在在假釋期,如果他再犯錯的話......
不對,阮利倫這麽挑釁胡李楠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胡李楠在監獄再呆幾年。
我拉住阮利倫,可是當他回過頭看我時,我鬆手了。
阮利倫眼裏的殺氣很重,像是能吞下一頭牛。
我手足無措,便向韓姐看去。
韓姐何等人,豈能不明白阮利倫的想法?
隻見韓姐及時的揪住阮利倫的耳朵,然後拉他到身邊,悄悄地對他說了句話,阮利倫立馬安靜的不動了。
好厲害的女人——我不知道她對阮利倫說了什麽話,但是我看到她在和阮利倫說悄悄話的時候眼睛裏的堅定和可怕。
韓姐擺了擺手,扭頭看了下胡李楠,說到:“阮利倫,胡李楠,你們倆把彼此的恩怨都暫時放下,什麽事情其實都是好商量的,我今天叫你們倆來,不是來看你倆打架的,而是我想搞清楚這個紋身的事情,你們倆明白了沒——”
韓姐將最後的“沒”字拖的老長,但是很有效果,話說完,那倆人不約而同的都點著頭。
韓姐看到兩人這樣,馬上變了個笑臉:“這才對嘛!來,先不著急,咱們出去喝杯咖啡。”
都說女人的心思好比天氣,和莎莎在一起我已經能夠體會的到了,但是見到韓姐,我覺得女人的心思就是天氣,變化極快。
......
韓姐把我們3個人引了出去,又親自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咖啡。阮利倫不願意和胡李楠坐一起,便找了個位置背對著他。韓姐見狀,立馬上前又揪著阮利倫的耳朵把他給拽了過來。
阮利倫虎著個臉,一言不發。
韓姐則笑了,她敲了我一下,說到:“好了,咖啡也喝的差不多了,現在呢,我就把我刺青怎麽來的告訴你吧......”
“不用了,韓姐,我已經知道了!”阮利倫歎了口氣,“是這個強j犯給你紋的吧!”
阮利倫這小子怎麽今天這麽不冷靜,屢次激將胡李楠,雖說我和阮利倫好朋友,但是胡李楠又叫我姐夫,怎麽說也是我曹然的小舅子,他倆現在這麽個掐著,讓我在中間很是無助。
“不......不聽話......一點都不乖,再說......再看......”韓姐邊說便狠狠的用拳頭在阮利倫和胡李楠頭上捶著。
這是韓姐的第二次壓製。
果然,拳頭過後的阮利倫乖了,他也能平氣的問胡李楠話了。
胡李楠問我要了支煙,傲氣的點著了深吸了一口——從他口裏得知,他給他姐姐胡李靜紋的時候也沒注意祭月鳳凰有細節,等紋完了才發現;他還說,憑他的技術,其實是再也做不到那麽精細的圖案了,而他,隻是個圖案的提供者罷了。
“那麽......這個圖案是誰刺上去的?”阮利倫繼續問著。
“是我師父,可惜的就是他刺完了這個圖案以後,死活不肯傳授我這個技術,然後就走了!”
“你師父?你的師父是誰?能夠刺出來這樣意境的,不是我吹,國內很難找到......”
“我師父叫賽齊,你聽過沒?”胡李楠打斷阮利倫的話。
“賽齊??怎麽可能?賽齊怎麽可能會再刺啊!他這樣是違背了我們當初的契約的。”
“你仔細想想,你當初和我師父立下契約的時候是什麽內容?”
眼前的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答,我見插不上話,便拿出手機給莎莎發短信。
......
“是我的錯!哎!” 阮利倫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話。
“其實......說抱歉的應該是我。”胡李楠低下頭輕輕地說到。
坐在一旁的韓姐突然站起來,雙手搭在胡李楠肩膀上。胡李楠身體在發抖,不用說,他哭了。
我繼續拿著手機給莎莎發著信息,莎莎回了條,問我在哪,她和彤彤來找我們。
......
不一會兒,莎莎和彤彤來了。
“你們怎麽來了?” 阮利倫有些奇怪。
“曹然給我們發的信息,我們就來了,反正我是晚上的火車!”彤彤向我擺了擺手。
進門以後,莎莎見到胡李楠,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激動,反而很安靜的坐在我身邊,但是她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胡李楠。
“姐......”胡李楠的這聲“姐”叫的很輕,也很沒底氣。
莎莎突然站起身來,快步跨到胡李楠的身邊,“啪”的就是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