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對敏兒和我的事情上,保持沉默!”
這句話是我見到老板後,老板第一句說出來的。
我沒吭聲,因為我知道,他還有其他的話要說。
“畢竟,敏兒的事情,很複雜。”
我還是沒吭聲。
倒不是我裝什麽深沉而故意不吭聲,現在這個時候,確實不能說話。
如果說了,以老板這種心思,一定會覺得我在打什麽主意。
我要是很輕易的答應了他,後來一個不小心說漏嘴了,我該怎麽解釋?
與其這樣,不如先看看他還有什麽話可說。
果然,老板在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後,也沉默了。
我們倆就這樣彼此相互看著對方。
僵持了有5分鍾,老板笑了。
“小阮,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也笑了。
“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該怎麽做?當然,如果你要是以敏兒的事情威脅我的話,我想以我在廣州這個地方的人脈,認識一個兩個道上的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的確,我在廣東,我在廣州,而廣州不是鳳凰城,鳳凰城裏我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那種小市民,在廣州,我就更應該低調了。
我說道:“你都這樣說了,我肯定是怕了,漂亮話我不會說,保證的話我也不說,不過你放心,廣州,我待不長。”
還記得當初和雷逸混街頭混學校的時候,雷逸就說過,能力可以輸,但是氣勢上不能輸,能力輸算輸一分,氣勢一輸就掉三分。
我沒有對老板用“您”這個尊稱,因為我不想在氣勢上倒下去。
果然,老板又笑了。
“小子,你很勇敢,不過你知道,你剛才那句話,無疑不是一種害怕麽?”
我承認,我的確是怕了,因為我也是人,我隻身一人在廣州,然後有個人威脅我,我能不怕?
換位,如果我在一個地方有點人脈,然後欺負一個外地人,我想那個外地人也會怕。
當然,也有特例。
古姐曾告訴過我們家鄉的“東北幫”。
那群人,在東北老家混不下去了,就成群結夥的我們那裏,憑借一雙拳頭,硬是打出一片天。不過,古姐說過,那隻是小打小鬨罷了,如果他們真的觸動了本地派係的神經,那麽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死。
我不是東北幫,我也不是東北人,比起用拳頭說話,我更中意頭腦。
總是聽人說,北方人暴躁而南方人文雅,那都是放屁的話。
前段時間用刀子劃破凱兒肩膀的那幾個廣東仔,就很凶悍,而我在家鄉見過的很多人,相比反而很膽小。
大家都是中國人,沒有必要硬說哪裏人彪悍,哪裏人野蠻,沒意義。
我跟著也笑了,點點頭,道:“不害怕都是假話,在這裏,我人生地不熟的,我識相。”
“那就好!你明白就好!”老板點著一支煙,對我笑了笑。
我知道我可以走人了,便向老板點了下頭,告了辭。
回到租屋時,已經是晚上10點過了。
嬌妹破天荒的沒有鎖門,按理來說,嬌妹的規矩是超過10點鍾,不來短信電話是不讓進門的,而我卻進了門。
“嘿嘿~~”我獻媚的對嬌妹笑著。
“滾回你的屋子去!”
我有些尷尬,點頭哈腰的閃進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