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好幾天,姐姐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家裏人坐在一塊兒商量著具體的細節問題。
老姐因為明天要起很早去化新娘妝,所以老媽就讓老姐早早睡了。
老媽道:“兒子啊,這次你姐的婚禮,禮錢的話,你來收吧?”
“啊?”我有點不太願意,畢竟,我還琢磨著在酒席上美美的吃上一頓呢。
“別啊來啊去的!叫你收是你姐的意思,你姐說了,其他人她信不過......”
的確,老姐雖然看起來馬大哈一樣,但是心卻很細,作為她弟,她沒理由不信我,當然,我也不可能中途貪汙老姐的結婚禮錢。
因為我們是親人,我們是姐弟。
我點點頭,道:“那明天姐一大早去化妝,誰跟去呢,我是擋不住了,我要睡覺呢,明天姐夫來了我得堵門要紅包吧?”
按照我們這裏的習俗,新郎來接新娘的時候是要堵門的,而堵門的人,最好是新娘的直係親屬,當然,實在沒有了,找侄兒輩的也行。
更有甚者,要求堵門的必須是童男童女,也就是所謂的小娃娃。
因為老一輩的人說了,成年人破了身子,身子不乾淨了,結婚作為很神聖的一項活動或者儀式,是不允許有汙穢的東西的。
但畢竟社會在進步,人們的思想也在進步,十幾歲的小丫頭都能當媽了,十幾歲的小嘎子(小男孩)都能自稱“爹”了,還有什麽不可以的?
老媽突然想起來件事,問我道:“你小子,上大學的時候破沒破身子?”
我臉一紅,沒敢開口說話。
“我就知道......”老媽白了我一眼,“不學好,學著和女人親熱了是吧?”
我無奈的,剛想開口辯解,老爹對老媽道:“你行了啊,現在的娃娃你又不是不知道,都這樣,好在咱這是個兒子......”
聽了老爹的話,我更吐血了,哦,原來是個兒子就不吃虧啊。
老爹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爽了,對方也爽了啊。
哎!代溝啊,無法逾越的代溝啊。
......一番商量後,終於定下了初步的計劃,老爹老媽精神爽朗的懷著期待明天的心情睡覺去了,我則打著哈欠上床後,給阮甜甜發了個信息,告訴她明天我不能去見她了,我老姐結婚......
早上4點半,我被渴醒了,剛起床準備倒杯水給自己,就見一個人影忽閃忽閃的在洗手間弄著什麽。
洗手間的燈沒有開,我隻看到一個人。
“誰啊?”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人影突然竄出來,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下:“喊什麽,沒看爸媽都睡覺呢麽!”
原來是我姐。
我問道:“姐,你怎麽起來的這麽早啊?”
“廢話,我得去化妝是吧?”
“那你怎麽走啊,現在這天還沒亮呢?”
“老爹昨天已經安排好了,老爹昨天找了個師傅,就差不多這個點開車把我帶過去,然後那個師傅去裝婚車。”
我哦了一聲,目送著老姐悄悄的出了門......
早上天剛亮,老姐就穿著婚紗小心翼翼的進了門。
化妝之後的老姐,格外的漂亮。
老姐本來個頭就高,現在她還穿了高跟鞋,就更高了,我站老姐麵前,感覺自己比她矮了半個頭。
老姐嗬嗬笑了兩聲,就進了她的小屋,不一會兒,老姐的閨蜜白姐姐來了。
白姐姐是伴娘,說白了,其實就是苦力,負責給新娘拿衣服的。
白姐姐今天一身的素裝,不過她的發型卻很好看。
說實話,白姐姐比我老姐漂亮,所以白姐姐今天穿的素裝。
不能喧賓奪主嘛。
七點半,三叔帶著大堂妹過來了,老爹吩咐我們倆出去貼紅紙,我就領著大堂妹出了門。
小區裏一共有井蓋96個,每個井蓋上都要貼紅紙,天氣漸漸轉涼了,大堂妹拿著一摞子紅紙條,哈著氣,給我做下手。
為了提高速度,我和大堂妹兩人一路小跑的貼紅紙,一開始我們還比較認真的貼完後用手壓一下,後來乾脆紅紙背麵塗點膠水,放下就是一腳......僅僅用了20來分鍾,我們就完成了此項工作。
回到家後,老媽已經做好了一大鍋的臊子麵,這時候,婚慶攝像的黃大哥也來了,老媽招呼黃大哥坐下吃了碗臊子麵,老姐則領著跟妝的小丫頭也吃了點,不過由於老姐穿著婚紗,所以老姐吃的時候格外的小心。
8點半,老爹接到電話,被告知婚車已經裝好了,現在去新郎那裏......
9點,婚車進了小區門,我的幾個表哥表姐早已經蹲在門外等著放炮了。我按照習俗,堵門準備要開門紅包了。侄兒侄女們也毫不客氣的和我搶著有力地形。
“急什麽,還沒來呢,走開,這個位置是我的......”一個侄兒擠著我,將我連推帶搡的擠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