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還在繼續,當天晚上,邢名越帶領團隊在他家忙碌到淩晨一點多。還是燕克行表示要休息了,他們才戀戀不舍地收起儀器,說請時聞有空的時候去b市檢查。他們有好多不方便搬動的大型儀器放在b市,得時聞親自過去。時聞道:“最近我們就有空,就是不知道你們那邊過不過年,要是不過年的話,我們可以去一趟,順便在那邊玩。”邢名越言簡意賅地說道:“你要是願意過來,我們這邊就過年了。”他身後的研究員們雖然沒有說話,但亮晶晶的眼睛都表達了同一個意思。時聞沉默了一下,約定過兩天就過去。邢名越他們離開後,燕克行又幫著擦了一遍重明鳥的油脂。翅膀根部的酸軟在擦過這種油之後緩解了一些,不過時聞還是沒辦法仰躺著睡覺,隻能趴著睡,趴著又感覺不舒服,於是側著睡。他一直滾來滾去,怎麽都找不到舒服的姿勢。好像意識到了某種姿勢不舒服之後,無論再怎麽調整,都會覺得另外一種姿勢別扭。第二天,時聞頂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爬起來忙牧場的事情。燕克行他們已經放假了,雖然還有一些日常工作要做,但都帶回了牧場。時聞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安心工作,於是便跟時聞一起管理牧場。早上七點多,祝佶開著車出現在了牧場外麵。時聞拿鐵鍬撐著自己的身體,對門外的祝佶問道:“你怎麽來的那麽早?”祝佶神采奕奕:“過來幫忙啊,你不是不舒服嗎?我和段闊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地方?”段闊點點頭:“時哥。”時聞:“難得你那麽積極主動。”祝佶:“因為你說要去b市嘛,你這次也算是因公出差,要是去,儘管把牧場交給我們就是了,到時候肯定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牧場。”時聞撐著腰:“那我得提前說一聲謝謝。”祝佶大手一揮:“都是兄弟,客氣什麽?”時聞現在開始長翅膀,整個人都不太舒服。燕克行幫他擦重明鳥的油隻能緩解,邢名越留下來的各種補劑和藥物也基本沒什麽用。撐了兩天,他難受的不行,乾脆跟燕克行去b市,打算該檢查檢查,該治療治療。祝佶拍著胸膛保證,他儘管去,去幾天都沒關係,等他回來後牧場還會是那個牧場。時聞和燕克行到了b市,邢名越立刻組建了一支專家團隊,圍繞他進行研究。他現在的翅膀太稚嫩了,目前又沒有足夠的能量能幫助他快速長出翅膀。所以現在他感覺到格外難熬。這也算是另外一種生長痛了。比曆史上其他覺醒過神獸血統的異能人士幸運的是,他牧場上已經培育出了合格的異種食材,在長期的溫養之下,他還是順利地踏上了蛻變之路。不像其他異能人士,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踏出這一步,早早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時聞實在難受,邢名越也沒什麽好辦法。最後燕克行私底下找到邢名越,提出用自己的血液幫助時聞快速度過這一進化路程。燕克行作為真正的神獸,儘管不能使用真身,但身體裏的異能也比時聞高多了。他自願抽了一點血出來,經過邢名越的團隊處理之後,用作時聞的治療,應該有療效。邢名越很快展開了相關的研究,並用燕克行的血培育出了緩解時聞情況的藥水。時聞在注入燕克行的血液後,迅速度過了翅膀的成長期,總算能把翅膀收回去了。在翅膀收回去的那一刻,時聞覺得天都藍了。他原地跳了起來:“我現在不僅沒覺得哪裏難受,還感覺身體的力量格外充沛,一口氣去跑個馬拉鬆也沒什麽問題。”燕克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太好了。”時聞:“感謝邢主任他們團隊!也謝謝你!”燕克行笑:“謝我什麽?”抽血這件事燕克行讓邢名越保密了。時聞並不知道,此時隻笑眯眯地說道:“謝謝我男朋友這段時間對我的悉心照料啊,我感覺你這段時間比我難受多了。”時聞因為睡覺的時候壓到翅膀會感覺格外酸軟,燕克行便一整宿抱住他,無論他怎麽翻身,都確保他的翅膀不會被重重壓住。時聞嘴上雖然不說,但一直能感覺到燕克行抱住他的有力手臂。燕克行:“這是我作為男朋友應該做的。”時聞伸手抱了他一下:“哪有什麽應不應該?明明是你對我的愛!”燕克行伸手回抱他。現在身體輕鬆了,時聞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我還以為要在這邊過年,能年前弄好真是太好了。”燕克行:“嗯,再麻煩祝佶幾天,我帶你出去玩。”時聞:“好啊!說起來,我一直都沒在b市逛過,這裏這麽多景點和博物館,聽起來都挺好玩的。”兩人說這話的時候,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時聞轉過頭去看,隻見邢名越帶著人站在門口。時聞高興地揮手:“邢主任,我的翅膀收回去了。”邢名越看了燕克行一眼,而後收回目光:“那太好了,我檢查一下。”時聞主動撩起衣服:“剛剛我們看了一下,背後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連個印子也沒有。”邢名越:“那翅膀還能伸出來嗎?”時聞:“也能的,隻要我想。”時聞說著,主動將翅膀伸出來給他們看。他的翅膀現在又大了一點,已經有燕克行的手掌那麽大了,精致至極,人看著的時候,又能從他翅膀上感覺到一種無法直視的恐懼感。時聞戲稱自己的翅膀有點克蘇魯元素,邢名越也將相關的內容寫進報告了。他的翅膀現在能收回去,邢名越又進行了好一陣研究。時聞倒不著急。過了兩天,時聞和燕克行打算離開基地的時候,邢名越過來找他們商量:“你們現在的狀態很好,不知道方不方便多收養一隻異獸?”時聞:“什麽異獸?”邢名越:“一隻白虎,我們懷疑它也覺醒了獸神血統,不過體檢報告給出的證據不足以證明這點,現在隻能確定它確實是異獸。”時聞忍不住問道:“那樣的話它的戰鬥力豈不是會很高?這隻白虎乖嗎?”邢名越:“性格挺乖,戰鬥力不好說,它太小了,好像也不會對其他動物造成什麽威脅。”時聞道:“有多小?”邢名越:“它已經出生三年了,卻沒有普通的白虎三個月大。”時聞自己養過老虎,知道三個月的小老虎有多大。邢名越一說,他立刻放下了心:“那確實不大,也沒什麽戰鬥力可言。”邢名越:“是的,所以我才敢拜托你們。”時聞和燕克行對視一眼。而後,時聞說道:“如果它確實如你所說,從條件來看,我們確實具備了收養它的條件,不過它在你們這裏待得好好的,我們好像也沒什麽收養的必要?”“不是的。”邢名越說道,“白虎的情況非常複雜,它覺醒了異獸血統,還疑似覺醒了神獸血統。我們這些年一直觀察,但是它沒通過考驗。”時聞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邢名越:“我這邊認為,它確實覺醒了神獸血統,隻是血統太過稀薄,所以以現有的技術檢測不出來。不過我們中的一部分人認為按目前的數據分析,它沒有覺醒就是沒有覺醒,隻能說是超異獸血統,沒有必要將它當成覺醒了神獸血統對待。”時聞:“那你們現在的意思是?”邢名越:“我覺得你在飼養動物方麵非常有潛力,所以懇請你幫這個忙,幫忙飼養它。也許經過你的飼養,它會真正覺醒。”時聞很謹慎地說道:“也許我們也會發現它徹底沒辦法覺醒。”邢名越:“是的,也有這種可能,不過這樣起碼塵埃落定了,不是嗎?”三人聊了一會兒,邢名越將情況儘量說清楚。時聞在心裏分析了一遍,感覺沒太大的風險,最終答應過去看看,說要看過之後再考慮是否收養。牧場上的動物這麽多,他得對這些小家夥們負責。畢竟並不是所有動物都是很好相處的那類動物,也有一些動物性格特別惡劣,比如被送去了g省國立動物園的白肩雕。要是帶了一隻不合適的動物回去,對所有的小家夥們來說都是一種風險。時聞提出去看,邢名越立刻聯係了擺渡車,解釋道:“白虎就在我們基地,方便我們管理研究。”“關著來養嗎?”時聞有些擔心白虎會是實驗動物實驗動物的性格很難好起來的。邢名越道:“並不會,你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擺渡車帶他們到另一棟實驗樓。邢名越帶著他們刷卡進去,電梯上了五樓,時聞先看見一個占地起碼三百平方米的大廳。這個大廳布置的還挺溫馨,上麵還有一整個貓爬架?時聞難以置信地多看了兩眼,然後發現那確實是一個貓爬架。巨大的貓爬架都趕上普通的遊樂設施了,不過上麵的貓抓板暴露了它的作用。邢名越朝空氣喊了一聲:“長風,過來。”空氣裏沒有回應。邢名越對時聞和燕克行說道:“我們這隻白虎有點膽小,不太習慣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