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崽跑到時聞身前,一副驕傲的小模樣。時聞會意,豎起大拇指,帶著笑猛誇道:“聰崽,你好厲害啊!”聰崽被誇得越發得意,胡子都快翹起來了。被誇了一會,聰崽挪動爪子,叼著大田鼠蹲在時聞跟前,從喉嚨裏:“喵嗚。”喵嗚著,聰崽歪著腦袋,看著時聞,躍躍欲試地想將嘴裏的大田鼠送給他。時聞看出了它的意圖,趕緊擺手:“不不不,你留著自己吃吧,不用給我。”聰崽有些遺憾地稍微換了個方向,將大田鼠叼得更穩當。大田鼠被聰崽咬得吱吱叫。時聞原本想摸摸聰崽的腦門,以示鼓勵。看著還在蹬腿掙紮的大田鼠,他默默地收回了手。要是繼續摸下去,他有點害怕大田鼠跳到他身上來。主要這大田鼠太大了,簡直跟小狗一樣,十分超出他的想象。聰崽的戰績太牛,時聞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摸出手機哢哢拍了好幾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黑貓警長與碩鼠”。他朋友圈一發,炸出了一大群人。張德元:【好家夥!是這老鼠太大還是你家貓太小?!】駱清歸:【鼓掌.jpg 聰崽好厲害啊,這麽快就上崗了。】戈閱:【哇,時哥,你家的貓貓好神氣!】藺誠騫:【這田鼠有點眼熟,好像是本地亞種。】燕克行:【厲害。】傅蒙:【你找到貓了?】……評論一刷十多條。時聞的目光準確地落到了燕克行的評論上。儘管燕克行不是第一個評論,也不是最後一個評論,他還是第一時間回複:【它叫聰崽,又厲害又萌!】燕克行:【所以你家狗名的後綴是娃,貓名的後綴是崽?】時聞:【暫時這麽打算。】兩人在評論區略聊了幾句,等燕克行不回複了,時聞才統一發了個回複,感謝其他人。戈閱刷著手機,看見之後,將手機舉給弓疆看:“師兄,時哥跟燕老師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弓疆從忙碌之中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們打交道的時候比較多吧。”戈閱:“說起來,時哥的牧場變得好漂亮,好想去找他玩,順便擼擼貓貓狗狗啊。”藺誠騫插話:“我想去他牧場裏研究小動物,他那邊的生物資源好豐富。”弓疆:“要不然去問問燕老師,有沒有什麽合適的項目?”第24章 家裏有貓有狗後,牧場多了幾分生氣。就是小家夥們有些過於活潑好動,晚上也在跑酷,時聞的聽力過於敏銳,被吵醒好幾次。在又一次被吵醒後,時聞皺著眉頭將腦袋塞到了枕頭底下。貓貓狗狗太勤快了也不好,看來明天得找它們商量一下。時聞這麽想著,倒頭又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忘記昨晚發生過什麽事了。他如往常一樣,簡單洗漱完,吃了早餐,又做好貓飯狗飯,打算提著出去喂貓。沒想到一打開門,門口整整齊齊擺著一排大田鼠,跟曬的蘿卜乾一樣,連間距都差不多!家裏三狗一貓正坐在大田鼠後麵,見到時聞出來,它們齊刷刷抬起了頭:“汪汪”,“喵”。時聞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同時停下了腳步。好多田鼠!好多大田鼠!樂娃最為心急,看時聞不動了,用爪子哢哢地拍著地麵,拚命示意時聞看它腳下的大田鼠。它鼻子裏嚶嚶嚶,眼睛濕漉漉的,看一下時聞,看一下大田鼠,邀功之心溢於言表。見時聞沒有動靜,樂娃還用爪子將大田鼠往時聞這邊推了推,示意送給他。“樂娃啊”時聞叫了一聲,語氣複雜地說道,“我不吃,你們帶回去吧。”樂娃:“汪汪!”樂娃又將大田鼠往前推了推,在原地跳了好幾下,急得都快要說話了:“汪汪汪!”時聞連連擺手並後退:“不不不,我真的不吃,你們不用太客氣了。黑娃,黑娃,你跟它們說一聲,我不吃。”樂娃在原地轉圈,連黑娃也疑惑地看向時聞。時聞認真強調道:“我不吃田鼠,你們有這個孝心就好了。”樂娃走上來,想要舔時聞。時聞實在受不了咬過田鼠的嘴舔自己,落荒而逃前說道:“開飯了,讓點位置,我去給你們分飯。”時聞難得跑那麽快。小家夥們隻好叼起自己抓的大田鼠,往畜棚裏走。跑到畜棚,時聞往後看。聰崽霸氣側漏地叼著田鼠走在最前麵,黑娃跟在後麵,樂娃和安娃則在更後麵。很明顯,這段時間,它們已經確定好了家庭地位。時聞喂完貓貓狗狗,再次艱難拒絕它們熱情送的大田鼠,開始乾畜棚裏的活。一個小時後,時聞擠完牛奶,檢查完牲畜群的情況,正好太陽出來了,將青草上的露水曬乾了,時聞便騎著摩托車,和貓貓及狗子們一起,將牲畜趕去外麵的草場吃草。聰崽的耐力不太行,時聞便將它抱到摩托車上,拉開外套,將它裹在懷裏,騎著摩托車載它出去放牧。小家夥毛茸茸的身體貼著時聞的胸腹,還用腦袋蹭時聞的下巴,喉嚨裏呼嚕呼嚕的。時聞騎車的時候都忍不住為它分出了幾分注意力。將牛羊趕到地方後,它們散落在草原上,慢吞吞吃草。狗子們守在三個方向,時不時將掉隊太多的牛羊趕回去。時聞沒有太多要忙的地方,便停下摩托車,觀察草場上植物的情況。前段時間,草場上大部分植物都已經開過花了,整片草原散落著星星點點的小花,顯得頗為美麗。現在,那些花朵已經變成了種子,很多種子還掉落了。他在草場上慢慢走,用手機拍攝種子的情況,而後將照片發給傅蒙。【傅哥,草場上這種情況,是不是可以割草了?】草原每年夏秋都要割草,曬成乾草,再捆成草捆,儲存好,等過冬的時候留給牛羊吃。這樣也是為了節省草料錢。每個地區割草的季節都不太一樣,主要看這片草場上青草的生長情況。有一個重要的標準就是要等它們開花結籽之後再割。要不然,提前把草割完了,它們還沒來得及散播種子,等明年開春的時候,牧草的出草率就不太行了。多來幾次,整個牧場都能廢掉。當然,拖得太晚也不好。拖得太晚,草都長老了,質量就沒那麽高了。傅蒙看了他發過去的照片,很快回複:【差不多了,你選個好天氣。】【草起碼得曬上一個星期,曬乾曬透後才能卷起來。】【要是沒曬乾,裏麵發黴了就沒用了。嚴重的,草垛還會發黴自燃,將倉庫給燒掉。】割草曬草不是一件小事,傅蒙很認真地列舉了種種情況。時聞之前也了解了一些對他說的這些情況,並不陌生,當即答應會好好弄。晚上,時聞坐在電腦麵前,戴著平光鏡,仔細查看最近的天氣預報。他一邊做筆記一邊念念叨叨:“八月十七到八月二十七,五天晴,一天多雲,一天大風……”“去年這個時候也沒下雨,再看看前年。”“大前年也還行。”時聞一連往上翻了八年的數據,每年這個時候天氣基本都晴好,那今年下雨的概率也比較小了。確定好後,時聞打電話,租了一台翻曬機回來,順便預約了一台捆草機。牧草割回來後,他得用翻曬機反複翻曬,這樣底下的牧草才會乾透。靠人力翻曬實在太累,還是用機械方便一些。他手上的錢還算充足,就沒必要在這方麵太節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