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跑過來了?你就不怕傷口破裂嗎?”
蘇圓圓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拿過一旁的藥箱就要扶著他去側廳檢查傷口。
江文崢一個眼神掃過來,清一瞬間領悟,先蘇圓圓一步攙扶起了書生。
幸好蘇圓圓教給李大夫縫製傷口的手法,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那書生的傷口也隻是微微的滲出了點血,她給他上了一點止血藥便收了手。
書生第一次清醒著被蘇圓圓醫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房梁不敢亂動。
女人手指纖細,包紮的動作熟練,要纏他胸口的紗布時,她幾乎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輕輕一嗅,就聞到了她發上的桂花香。
蘇圓圓發尾散落,發梢調皮的落在書生的胸口,書生忍者瘙癢不讓自己動,但是心頭卻總感覺有什麼在融化。
江娘子與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她醫術高超,她容貌清秀,她的眼神透徹,像沙漠裡那一股清泉一般,讓他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可是,這麼一個女子怎麼偏偏找了個殘疾的丈夫呢?書生在心底裡對蘇圓圓抱不平,總感覺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若是他考取了功名,定不會辜負江娘子!必然不會讓她在這個小小的虻山城受委屈!
蘇圓圓可看不透書生心底裡的想法,在她的眼裡所有的病人都是一樣的,從來就沒有男女之分。
有了宜春這個保護傘,蘇圓圓以後可再也不怕李三再來找她的麻煩,跟她過不去,就是跟他姐宜春過不去。
蘇圓圓托冬鳶送宜春回去,這才看向等待她許久的江文崢。
這一天經曆了太多的事情,蘇圓圓身上疲憊的很,勉強的朝江文崢露出一個笑容來。
“文崢,我們回家吧。”
江文崢微微點頭,輕輕的握住了蘇圓圓的小手,仿佛握住了他的整個世界一般,兩人齊步在街上走著,任憑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剛走到門口,蘇圓圓就看到了大腹便便的石員外。
他換了一身淺藍色的長衫,上麵還用金線鎖了邊,但是這顏色太過清淺,江軒那樣的小夥子穿還差不多,可到了他這個中年人身上就變了個味道。
他倒不像他娘子那般疾言厲色,看到蘇圓圓夫妻倆還是走形式的打了招呼。
蘇圓圓身形高挑,玲瓏曲線在束身的長裙下勾勒出來,石員外有些不舍得的移開了眸子,將目光停留在兩人緊握的手上。
“你們夫妻倆倒是感情深啊。”
原本好好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醋溜溜的,蘇圓圓聽了心裡都不舒坦,本想掙脫開江文崢的手,可江文崢卻使出了力道緊緊的握住了他。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石員外尷尬的笑了笑,撫摸著自己的小胡子邁著四方步回了家,“還是年輕!不知外麵的花兒香啊!”
江文崢並沒有理會他,牽著蘇圓圓的手就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