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深深刺痛著她的神經。

馮蘭菊見孟玉嬌僵在門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跡。

她神情一僵，快步上前擋住孟玉嬌的視線，催促道。

“堵在門口乾什麼？趕緊進屋去。”

聞言，孟玉嬌收回視線，默默回到房間。

床頭還放著她曾為未出世的孩子織了一半的小毛衣。

孟玉嬌踉蹌著上前，將衣服緊緊按在胸口，泣不成聲。

“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

孟玉嬌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枯坐到天黑。

沈軒和沈曼忽然推門走了進來。

沈軒手裡端了一盆熱水，沈曼則捧著一碗飯。

兄妹倆上前來，將手裡的水盆和飯捧到孟玉嬌麵前，帶著心虛乖巧地開口。

“阿媽，吃飯。”

“阿媽，洗腳。”

兩聲阿媽落在孟玉嬌耳中，讓她心底一顫，很快恢複平靜。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沈軒和沈曼。

“你們又想做什麼？”

話音剛落，沈雲崢麵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孟玉嬌，你總說兩個孩子和你不親近，現在孩子對你好，你又是什麼態度！”

沈軒和沈曼小嘴一撇，眼眶瞬間就紅了，啜泣起來。

沈軒抹著眼淚哽咽：“爸爸，我隻是想給阿媽洗腳……”

沈曼上前拉著孟玉嬌的手：“嗚嗚嗚，阿媽，你吃飯好不好，小曼以後一定聽話……”

強烈的無力感壓得孟玉嬌呼吸不暢。

每次都這樣，她想要的時候怎麼都得不到，現在她不想要了，他們卻又強硬地要她接受。

沈雲崢見她臉色蒼白不說話，走上前，語氣緩和了些許。

“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就算再難受也彆寒了他們的心，把飯吃了。”

孟玉嬌沉默了半晌，移開目光，滿是無力地開口。

“放那吧，我現在不餓。”

見孟玉嬌鬆口，沈軒和沈曼這才止住哭聲。

他們將東西放下，就跟著沈雲崢出去了。

熱氣蒸騰間，孟玉嬌眼裡儘是麻木和決絕。

深夜。

孟玉嬌悄悄起身，向屋外走去。

她想趁著晚上沒人，去村外的水庫，結束這一切。

然而，孟玉嬌剛走到院子大門，就聽到外麵傳來馮蘭菊的聲音。

“雲崢啊，小軒和小曼今天跟我說，他倆不是有意的，是因為雲歌那天……”

沈雲崢不悅的聲音直接將她的話頭打斷。

“媽，彆把無關的人扯進來，雲歌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