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晚點還有要事要弄。”

虎妞拍拍雙手站了起來：

“有今天這一出，汪翹楚不敢再拿權勢對付你，但你把熊子打成這樣，他們還是會暗中捅刀子。”

“我離開中海這些日子，你小心點。”

“真有過不去的坎，你可以打這個電話。”

虎妞掏出一張名片丟給葉凡，上麵隻有一個號碼：“他會幫你擺平遇見的麻煩。”

葉凡沒有托大，今天汪翹楚給他上了一課，所以他很痛快收了下來：“謝謝了。”

“葉凡，葉凡，你爹醒了，你爹醒了。”

就在虎妞要揮手離去時，沈碧琴突然從廂房衝了出來，欣喜若狂喊道：“他醒過來了。”

葉凡身軀一震，撒腿就衝入了父親病房。

柔和燈光中，隻見葉無九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有氣無力，但眼睛卻睜開了，帶著一抹生機。

他很茫然看著四周環境，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哪裏，也沒反應過來處境。

“爹，爹，你醒了？”

葉凡衝過去，一把抓住葉無九的手，把脈一番，發現他除了身體虛弱外，基本沒有什麽大礙。

“無九，無九……”

沈碧琴也跑了進來，握著葉無九的手，痛哭流涕。

葉無九茫然的眼神漸漸平和，他伸出手摸摸妻子，又摸摸葉凡，然後艱難擠出一句：

“這是在哪裏？”

“這是在醫館，葉凡的醫館。”

沈碧琴帶著一股驕傲回答，隨後把唐若雪從碼頭撿回他說起，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告知葉無九。

“葉凡，你開醫館了？你會醫術？”

葉無九感慨一番後，隨後帶著欣喜望向葉凡：“你什麽時候學的？”

葉凡笑著給出一個解釋：“去年學的，工作不好找，就學了點醫術混口飯。”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沒用，讓你們受苦了。”

葉無九心裏無比愧疚，抓著妻子和葉凡的手開口。

沒讓妻兒過上好日子，還讓妻子累成重病，兒子做人上門女婿，他說不出的歉意。

葉凡笑了笑：“爸，別這樣說，都過去了，現在不都好起來了嗎？”

沈碧琴也斥責：“一家人說什麽對不起，太見外了，不提以前了，以後一起好好過日子。”

葉無九欣慰和愧疚摻雜。

葉凡一握父親的手：“爸，你以後還跑船嗎？”

“我以後不跑船了，就在中海找份工。”

葉無九呼出一口長氣，目光炯炯看著兩人：“我要好好守護你們。”

“爸，別找工作了，你就在我醫館幫忙。”

葉凡溫和一笑：“我下周新醫館開業，需要不少人手。”

葉無九也沒扭捏，大笑一聲：“好，給我兒子打工。”

“伯父，伯父！”

這時，黃三重和杜青帝他們也都聞聲跑了進來，紛紛向葉凡祝賀葉無九醒來。

葉凡趕忙給葉無九介紹這一幫好朋友。

人群後麵，虎妞跟葉凡打了一聲招呼就準備離開。

隻是轉身的時候，她的餘光掃到葉無九的臉，頓感一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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