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窮命,卻得了富貴病,花錢散漫。
他娶荊離的母親,也是覺得荊家富裕,肯定還有不少銀子。
沒想到,荊離的母親根本沒有幾兩銀子。
時間一長,見榨不出油水,秀才就翻了臉,動輒打罵。
荊離的母親實在是被“秀才娘子”這四個字糊住了腦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荊離僅剩的祖屋上。
荊離當時沉默以對。
荊離的母親把這種沉默當成默認,找了中人寫契約,收了人家定金。
而當晚,荊離一把火燒掉了祖屋,離家而去,村裏人再也沒有見過他。
直到去年,已經二十多歲的荊離回到村裏。
他母親早就和秀才過不下去,又嫁到了很遠的地方。
被大火燃儘的祖屋,已經是青草及腰。
荊離沉默地拿著一把鐮刀,把祖屋的宅基地清理出來。
他也不請人,自己一點點地蓋了兩間茅草屋出來,在冬天來臨的時候住了進去。
村裏人都懷疑,他是在外麵混不下去,無處落腳,這才回來。
二十幾歲的荊離,已經是身高八尺,肌肉健碩的漢子,令人望而生畏。
他又不苟言笑,什麽時候都板著一張臉,生人勿近,所以村裏人更是忌憚幾分。
不過荊離似乎與世無爭,和村裏人並沒有多少交集。
他去打獵,去鎮上賣獵物,換來日常所需,日子過得看起來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