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滿臉風霜,佝僂著腰,說話聲音帶著些沙啞,提著大茶壺,帶著笑意來給僅有的這一桌客人添茶。
那個姑娘曬得皮膚微黑,卻是滿滿的膠原蛋白,一雙大大的黑亮眼睛,好奇地偷偷打量著明半夏頭上的珠花。
二丫落在桌上,從明半夏茶杯裏喝茶,一啄一啄,頗有意思。
這已經不是二丫了,準確說來,是二丫的孫女……
生命的流逝,不可挽回,但是不變的是,現在的二丫,是明半夏看著長大的,依然和明半夏親密無間。
片刻之後,跟著他們的侍衛們也來了。
雖然沒有穿侍衛的衣裳,然而二十幾個高大威猛,相貌堂堂的小夥子,往這裏一坐,頓時顯得茶水攤十分擁擠。
他們假裝素不相識,隻說是鏢隊護送小姐南下。
自然,湘南就假裝那個馬車上的小姐,沒有下車。
人很多,都得吃飯,老頭小心翼翼地和侍衛們商量,做麵條可不可以。
得到肯定答案後,孫女飛奔回村裏。
過了一會兒,有人幫忙送來了麵和大鍋,還有幾個婦人來幫忙擀麵條。
一時之間,架鍋燒水的,擀麵的,十分熱鬨。
村民都是樸素熱情的,和侍衛攀談著,也有人問蕭祀晏從哪裏來雲雲。
這一路而來,蕭祀晏早有準備,回答得滴水不漏。
忽然,遠處傳來了敲鑼聲。
眾人尋聲望去,便看到一個衙役敲著鑼,正在吆喝著:“抓捕逃犯,提供線索者,獎一兩銀子;活捉者,獎十兩銀子;送屍體去衙門者,獎勵三十兩銀子。”
明半夏忍不住道:“這不是鼓勵直接把逃犯打死嗎?這是什麽窮凶極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