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祀晏起身背對著他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屋外的新鮮空氣,總算驅散了屋裏甜膩的熏香。
“一炷香功夫之後,王爺可以再試試。”
一刻鍾之後,豫王穿好衣服下了床,來到蕭祀晏身後,咬牙切齒地道:“冠軍侯,你到底想乾什麽!”
想給他用藥,然後再給他解藥,這樣折騰他,定然有目的。
蕭祀晏讓屋裏的幾個女子退出去,這才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虛汗淋漓的豫王道:“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用意,果然是酒囊飯袋!”
“你——”豫王氣紅了臉。
“你自己就不想想,你憑什麽現在這般囂張?”蕭祀晏眼神幽深不見底,說話間麵若冰霜。
“我是王爺……”
“齊王也是王爺,可是卻沒有你這般囂張。”
齊王從小讀書就比豫王好,後者一直被兄長壓著,心中早就有怨言,好容易後來齊王出事,他才看到翻身的希望。
母後一直說,要自己對兄長恭謹,要輔佐兄長;最可恨的是,兄長在他麵前也總有優越感,想要指點他,豫王想起這些氣就不打一出來。
現在聽蕭祀晏誇讚齊王貶低自己,豫王又想起了從前那些被壓製的屈辱,聲音尖利地道:“本王哪裏也不比他差!”
他隻是晚出生兩年,憑什麽就要永遠屈居人下?
蕭祀晏道:“你現在敢這麽囂張,無非覺得齊王不中用了,你是皇上唯一中用的嫡子,入主東宮,指日可待。”
“那又如何!”豫王被戳破也毫不心虛,“這些都是事實。本王的外家,也是你得罪不起的。你淪落到嶺南,難道還不醒悟?”
“至死不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