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等胡念反應,直接拔腿便走。
胡念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腳。
這個臭男人敢這麽對她,看她,看她……
胡念想發狠,可是才想起來這不是漠北,沒有人幫她了。
她咬咬牙,努力讓麵色不那麽扭曲,這才走回房間,挑開簾子進去。
紫姨見她回來忙道:“蕭大哥和你說什麽了?”
胡念道:“讓我好好照顧您,別惹您生氣。娘,您千萬不要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她是中原皇帝的人,才不會希望您好。”
“不,她是蕭大哥找來的人,”紫姨麵色灰敗,“她說的應該是真的。而且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娘隻是舍不得你,擔心你……你一定要聽話,隻要你聽話,蕭大哥會好好安排你的。你相信娘……”
一個瀕死的母親,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孩子。
胡念點點頭,“娘,您別死好不好,求求您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
生命這件事情,什麽時候由過人了?
這是命,都得認。
蕭祀晏回到自己營帳,聽裏麵明半夏正和春秋說話,便先轉身離開。
“半夏,那個胡念,你要提防。”
“怎麽,很有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