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最後來求助的時候,應該是被傷得太深,所以不敢相信別人,隻找蕭祀晏。
她一直被控製,甚至不知道蕭祀晏已經離京的消息,卻心心念念想著他,依賴他……
明半夏心裏有些酸,可是水若之死,還是讓她憤怒了。
——明珠這些人,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中,人命賤若螻蟻。
就算水若有罪,那也應該是有司判罰,不該這樣淒慘地萬箭穿心而死。
尤其,明珠沒有付出足夠的代價!
茯苓輕聲道:“夫人,這件事情雖然還沒有證據確鑿地水落石出,但是淮王妃已經很難洗去自己身上的嫌疑了。現在明眼人都猜測是她策劃、主導了這一切,她會被人遠離,被人唾棄……皇上那邊,對她也不會好到哪裏。”
這意思是社會性死亡?談不上死亡,至少也受了重傷。
明半夏想到這裏心情微微好轉,但是嘴上卻道:“皇上和遼東王這對親父子,專門克我。明珠還割股奉親,皇上記得呢,要不現在還沒動靜?”
茯苓微笑:“夫人,皇家不像您這般快意恩仇。皇上的一個眼神,就能讓許多人惶恐不安了。”
明半夏左思右想,眼睛轉來轉去,半晌後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不行,這口氣我還是咽不下。”
憑什麽算計了自己之後,明珠還能全身而退?
大理寺那邊她指不上,皇上這種不關痛癢的懲罰她看不上,明半夏還是決定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