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等蕭祀晏離開之後再問問曄兒，他既然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蕭祀晏出征之前還辦了一件大事——讓曄兒拜林燕回為師學習武藝，是很正經的那種有儀式的拜師。

蕭祀晏告訴明半夏，這是林燕回主動提的，曄兒也沒反對。

“你的意思是，林燕回以後都不娶了，把曄兒這個弟子當成兒子看？”

“嗯。他甚至和我說了，他百年之後，所有東西都留給曄兒。”

雖然蕭祀晏拒絕了，但是由此可見林燕回的堅決。

明半夏聽了林燕回的故事後道：“誰也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會怎麽樣，走一步看一步。”

林燕回隻比蕭祀晏大一歲，正是好時候；他能在流放的這幾年遇到此生摯愛，怎麽就知道以後漫長的歲月中再也尋找不到喜歡的人呢？

蕭祀晏沒說什麽，但是他覺得，林燕回以後是真的不會找別人了。

他不願意把自己代入林燕回，但是事實上，他卻也絕對不會接受明半夏之外的女人。

——無論生死。

明半夏把給他準備好的東西都擺出來，當著他的麵一一再打包裝好，茯苓則在旁邊記錄，每個包袱裏都是什麽東西。

蕭祀晏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心裏，隻在最後和茯苓說，讓她去囑咐一下司辰。

沒錯，就是那個守門的小武官司辰，他聽說蕭祀晏要帶兵出征漠北，激動地前來毛遂自薦，說要給蕭祀晏當馬前卒。

蕭祀晏身邊也確實需要個機靈的人，所以就答應把他帶上。

雖然蕭祀晏擰恨不得臨走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陪著妻兒，但是還有遼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