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在京城待不了幾日就要出發去漠北，因此想好好陪陪妻兒。”

剛剛團聚，來不及喜悅，他卻要又離開。

這種酸澀的滋味，也隻有他自己能明白。

皇上擺擺手道：“去吧。”

等他離開後，遼東王力勸皇上：“父皇，他沒有多少行軍打仗的經驗，糧草這件事情……”

皇上道：“國庫裏是沒有，但是總有人有，朕也忍漠北，忍北勒良久，今日才覺得出了口氣。”

他根本也不是什麽好性子。

既然決定了要打，皇上便不打算再改變主意。

蕭祀晏回去之後，明半夏問他：“皇上怎麽說？”

她在家裏也仔細想過了，茯苓說得對，就算蕭祀晏回來了，問題還是擺在那裏；恐怕皇上現在就要把所有壓力加給蕭祀晏，逼他選擇了。

她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蕭祀晏要如何解決眼前困境。

“我……”蕭祀晏有些難以啟齒。

讓她擔憂了這麽久，回來住不了幾日就要離開，這讓他怎麽有臉開口？

結束了一次牽腸掛肚，現在又來一次？

明半夏道：“你不會答應皇上了吧。”

“那怎麽可能？”蕭祀晏道，“隻要我一息尚存，絕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皇上也不行。”

隻可惜，現在謀反也難。

謀反之後，就算僥幸成功，平定內亂也需要很長時間，很多精力；眼下外部虎視眈眈，恐怕到時候就被漠北漁翁得利。

“那就好，”明半夏道，“找陸九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