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子妃顯然沒有認出她來,此刻前者幫著那倆人熱淚盈眶之餘,不忘打量著她。
其實明半夏風塵仆仆,隻簡單梳洗了一下,還穿著丫鬟的衣裳,灰頭土臉沒有什麽顯眼的。
但是她是蕭祀晏帶來的,這個意義就不一樣了。
別說她是個女人,蕭祀晏就算帶隻母蚊子,那都得被眾人圍觀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怎麽就能近蕭祀晏的身。
明半夏忽然咧嘴,對太子妃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
太子妃卻愣住了。
明半夏:“……”
嗐,真沒勁,她這不是想搞好關係嗎?怎麽她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真是隔著馬裏亞納海溝。
等兩個男人從抱頭痛哭到執手相看淚眼階段,蕭祀晏這個狗男人總算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她,招招手道:“半夏,過來給殿下行禮。”
這動作像招狗似的……明半夏站在原地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
太子太激動,沒有聽清楚蕭祀晏的稱呼,抬起袖子擦了擦淚,看見是個清秀佳人,下意識地對太子妃道:“賞!”
能對蕭祀晏不離不棄的,不管什麽身份,現在都要高看一眼。
太子妃卻沒有回應,因為她聽清楚了蕭祀晏的稱呼,滿眼的不敢置信。
這,這是明半夏?
到底女人眼睛更毒,尤其是太子妃這種天下一半女人都是她情敵的女人,目光更犀利,所以很快從明半夏臉上找到了和之前的相似,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太子說完後見她沒有反應,不由皺眉不悅地道:“太子妃,孤在讓你賞祀晏帶來這丫鬟。”
明半夏:見了鬼了,穿上一身丫鬟衣裳,她今日就被釘死在丫鬟這身份上了。
太子妃道:“殿下,這是明半夏,不是丫鬟。”
然後明半夏就看到太子的臉色僵住了:“明半夏?她是明半夏?”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向蕭祀晏的。
蕭祀晏含笑點點頭。
明半夏落落大方,任由他們打量。
這群沒見識的人,不知道減肥等於整容嗎?
蕭祀晏竟然打趣太子道:“殿下,您剛才說賞,現在可不能收回去。”
這次驚訝的是明半夏了。
她沒想到,蕭祀晏在太子麵前竟然如此放鬆和隨意。
這兩個人,見麵正事都沒說一句,太子不問他怎麽進來的,他也不解釋,抱頭哭一場,然後就開始圍觀她,這畫風不太對吧。
皇帝多疑,太子不也應該如此嗎?
為什麽他一句都不問,就顧著真情流露去了?
不合理,這非常不合理。
她都陰謀論,懷疑這倆人是真愛了,否則哪來那麽深厚的信任?
太子臉上的驚訝退去之後變成了嫌惡,看都沒再看明半夏,拉著蕭祀晏道:“進來說話。”
嘖嘖,真愛無疑,瞧瞧根本舍不得鬆開手。
明半夏還在想她是跟著進去,還是就在外麵看看風景,免得相看兩生厭的時候,就聽著蕭祀晏道:“殿下,她已和往日不同。還請太子妃娘娘幫忙照顧她一會兒。她迷迷糊糊,卻沒有壞心,這次能進來,也多虧了她。”
太子的眼神依舊是懷疑的,但是卻還是強忍著對太子妃道:“你照看一下,我和祀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