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懷孕了?
二丫的答案令明半夏感到震驚。
它一邊啄著穀子一邊道:“你們人類不是說鬆鶴延年嗎?那仙鶴長壽不是理所應當的……”
明半夏聽它說完不由咋舌:“能活六七十歲呢!人到七十還古來稀呢!”
不是她看不起這裏,而是古代的人均壽命確實隻有四五十歲。
鶴比人強!
“鶴成年還早呢!”二丫道,“鶴四歲都能下蛋了。對了,半夏子,你今年多大了?”
明半夏感受到了來自它的森森惡意——二丫的潛台詞分明是,你都二十多歲了,也下不出蛋來,真是廢物。
行吧,她承認她就是廢物,她就是活兩百歲也下不出來。
等二丫走後,明半夏興衝衝地和蕭祀晏說:“你知道嗎?鶴能活六七十年呢!而且他們四歲就能交配了!”
蕭祀晏:總覺得明半夏這話意有所指——難道她是用鶴的厲害,表達對他上次表現的不滿?
天地良心,那晚上他動都沒動一下;要是這樣來評判他,那不公平!
他認真地考慮了一炷香的功夫,要不要澄清誤會,表明自己還是很厲害的,才不會讓她第二天醒來毫無感覺。
但是猶豫了片刻,想到明半夏這些天小心翼翼對待他的樣子,蕭祀晏覺得他還能忍一忍。
——反正總有一天能證明自己。
明半夏繼續看賬本,看到義憤填膺處,總是忍不住大罵貪官,和蕭祀晏抱怨幾句。
蕭祀晏幾番欲言又止。
後來還是明半夏忍不住,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唄,這樣上不去下不來,弄得我看見你也難受。”
蕭祀晏垂眸盯著她握筆的手道:“當年太子殿下被彈劾的罪名是貪汙軍餉,其實也沒有查出他到底在那裏貪墨,隻說比去年多用了兩成。如果當時你在的話……”
可惜,當時還是他至今想起來就會覺得不適的明半夏,而不是眼前這個明眸善睞,讓他輾轉難眠的明半夏。
“誰在都沒用。”明半夏冷冷地道,用犀利的眼神看向他,“蕭祀晏,你不要和我說,你相信皇上處置太子,真是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你比我更清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隻能看透賬本,看不透人心。”
還有一句更冷酷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伴君如伴虎,你們沒有揣測好君心才會一敗塗地,和賬本又有多少關係?
明眼人誰不明白,太子隻要不做死,老老實實等皇上駕崩登基就好,會去貪墨那點銀子?
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對皇上而言,也先是臣子,然後才是兒子。
皇上說他有罪,不需要罪名。
不被皇上喜歡,就是他最大的罪名。
蕭祀晏道:“你說得對,是我一時癡了。”
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白雪皚皚的遠山,眼中是難以形容的幽深。
明半夏知道他是想起了舊事,想想還是繼續看賬本,別耽誤他緬懷。
但是沒想到,蕭祀晏忽然幽幽開口:“半夏,我想太子了。”
這聲“半夏”,嚇得明半夏差點沒丟了筆。
他們倆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但是看著他一臉回憶的感傷,明半夏到底沒說什麽。
蕭祀晏和太子的感情是真的好。
他們兩人成婚之後,蕭祀晏除了曄兒出生前後在府裏待的時間略久些之外,幾乎都呆在東宮。
太子也毫不吝嗇對蕭祀晏的讚美和偏袒,甚至不用他回避太子妃和太子良娣這些妻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