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針灸拔罐的時候,春秋經常替她換衣服,所以駕輕就熟。
春秋也沒想到,她和蕭祀晏是假夫妻。
蕭祀晏瞬時臉紅,上前去拉了被子替她蓋嚴實。
明半夏卻不斷掙紮,她熱,她覺得渾身發熱,十分煩躁。
蕭祀晏見攔不住她,咬咬牙,飛快地脫掉自己的衣裳,然後走上前去……
吹滅了燭火。
看不見就不會意動,他對自己說,想要麻醉兄弟。
他鑽進自己的被子裏,隻恨自己不會念清心咒,不斷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可是一方麵他控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另一方麵,明半夏,她也不老實啊!
一條胳膊搭上來了……
一條腿也搭上來了……
蕭祀晏默默告訴自己,坐懷不亂,是為大丈夫也。
然而兄弟顯然和他並不同步,它臨陣投敵了!
蕭祀晏掙紮糾結成了狗。
不衝動,不男人;可是真男人,怎麽能乘人之危?
可是,難道這不是明半夏的又一次暗示嗎?
在男人的世界裏,有太多酒後吐真言,明半夏會不會是酒後露真情?
正心思百轉間,明半夏忽然喃喃囈語:“狗男人靠不住!我告訴你,馮星殊他狗眼看人低,可是在我眼裏,他還是比我那桃花眼的三哥好。”
她在做夢和春秋說話,告訴她離明懷禮遠點。
可是對於不知內情的蕭祀晏來說,這話卻像兜頭一盆冰水潑下來,讓他什麽旖旎的心思都蕩然無存。
原來,就算馮星殊對她不假辭色,她心裏,還是惦記著他嗎?
明半夏說完這話後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又道:“這裏一點兒都不好,明半夏就是個坑,坑死我了!我替她填坑太累了。我想回去上班了!甲方再難搞,下了班我還是能蹦迪的。這是什麽苦大仇深的時代!我想遊泳都不能!我想不穿衣服睡覺也不行!我想出門也不能飛,隻能窩在這裏,進城還得半天……”
蕭祀晏剛才那點吃醋都不算什麽了!
又想遊泳還想飛,莫非她是天鵝精?
“水,我要喝水!”
蕭祀晏懷著沉痛的心情下去給明半夏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結果放回茶杯的時候,他不小心踩到了老虎的尾巴,引起後者激烈抗議。
明半夏被吵醒,茫然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蕭祀晏。
“哦,還沒回去呢!”在蕭祀晏的驚慌之中,她又閉上了眼睛。
蕭祀晏:“……你要回哪裏去?”
明半夏毫無意識地道:“當然是回我的家,我要回家啊!”
“不準!你走了,曄兒就沒有娘了。”
“我帶著曄兒走!”
“那蕭祀晏怎麽辦?”說完這話蕭祀晏幾乎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明半夏道:“管他呢!讓他去找宋白蓮唄,他又不在乎。”
“他,在乎的。”蕭祀晏輕生道,聲音低到幾乎隻有自己聽得見,然後又變成某種甜蜜,在心間縈繞,“他很在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