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決裂

一麵鑼。

沒錯，曄兒從身後拿出了一麵鑼，然後歡天喜地地敲著鑼。

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靜謐，明半夏扯著嗓子喊道：“太子不好了！太子殿下不好了！”

曄兒愣住，也忘記了動作。

娘不是這樣和他說的，娘說，今日是爹的生辰，所以要給爹好好慶祝一下。

怎麽事到臨頭又變了？

明半夏搶過曄兒手中的銅鑼，一邊敲著一邊道：“太子殿下要死了！”

蕭祀晏終於反應過來，搶過她手中的鑼，把她壓倒到床上，咬牙切齒地道：“你瘋了！”

他的俊顏逼近，明半夏卻沒有犯花癡，而是重重用額頭卻撞他的頭。

蕭祀晏吃疼放鬆了些，明半夏一腳把他踹下來。

如果不是蕭祀晏反應快，恐怕已經被她傷到要害。

曄兒臉色變得蒼白。

明半夏笑著摟住他：“爹和娘鬨著玩呢！不信你問問爹。”

蕭祀晏道：“明半夏，你……”

明半夏聽著外麵的腳步聲，似笑非笑地道：“我知道太子殿下不好，你痛苦難抑。可是痛苦這件事，如果大家都替你分擔一些，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蕭祀晏怒目相視。

但是他沒有更多的時間了，因為破房子裏湧入了很多人。

明半夏用蘸過辣椒水的帕子抹著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情真意切。

“相公，你能不能進京去看看太子殿下啊！”

春秋過來扶住她：“半夏子，怎麽可能走得了呢？你別哭，說不定是假的呢。”

“怎麽能是假的，送信的人……”

“送信的人我不認識，定然是假的。”蕭祀晏截住她的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明半夏才不怕。

你不仁，我不義。

他們謀劃這些的時候，也沒管過她的死活。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今日她就要把蕭祀晏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看看他還怎麽走！

明半夏還發現了一件事情，王太醫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那是一種糅合了驚訝、無奈，還有讚賞的眼神。

明半夏心頭似乎有什麽極快地閃過，但是她來不及多想，她還得演戲。

等到所有都歸於平靜，曄兒在她懷中沉沉睡去，所有其他人都回去，明半夏和蕭祀晏四目相對，不躲不避。

她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現在，你還走得成嗎？或者你蕭祀晏厲害，千軍萬馬之中也來去自如，那我認命，我可以給你陪葬。”

“你是如何知道孫茂名和吳旭鐸改投你祖父的？是薛嬤嬤還是高遠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