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城。
江國四大城之一,管轄域內百縣千村,若是地圖上看,密密麻麻,實者相距甚遠。
城依西山陵而建隻有三個城門,分上城和下城。
城之大,即便是橫穿也要半天時間。
玄武城東門一條大江湍流在城門青石橋下,無數人進進出出。
城門旁的告示板,早就被各種尋人,懸賞貼的滿滿當當。
郭長生的懸賞畫像似乎已被壓在了最下麵,隻露出了個一角。
即便是一域之城,亂世捕快人手也根本不夠,衙門隻能丟出布告,讓有實力的捉刀人去抓。
“乾什麼的!”
“拉二胡。”
“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軍爺,我是個瞎子。”
“這...進去吧!”
城門外人頭積攢,城內更是堵的水泄不通。
進入東門便是下城,一條約有三輛馬車寬的青石斜路直通上城,遙望儘頭最高處樓閣便是玄武城域主府。
來時聽聞,“玄武域主府堪比天璿皇宮,仙氣淩於頂,百年千年仙人修行樓宇,青石碧瓦,依山而建,冬暖夏涼,是福地,生於此地之人稱福子。”
是井底之語還是另有深意,不可言喻。
不過大城市人就是比小縣城多,郭長生被人流擠著走,身後竹簍都變了型。
婦女采購,老爺們擺攤,農活乾完造了孩子,也就這些事情了。
“喂,那個戴草帽拿著竹棍的,肩膀上還趴了隻鼠的年輕人。”
喊話的是一貼著狗皮膏藥的老頭,麵前一桌,桌前一布,寫著算命。
這不就是在說自己,壓低草帽走了過去。
“年輕人,我看你麵相有仙人之姿,這鬆鼠未來定是你的靈獸,過來詳談,價格不貴....”
噠噠噠...
老頭愣住了,一看拿著個樹枝探來探去急忙擺手。
“瞎子?去去去,開攤第一人就是個瞎子,這不是擋我風水來財。”
“......”
“真特麼晦氣,你年底必定有斷骨血離之災。”
郭一時無語,不過算命可信可不信。
他也不在意,畢竟自己還能穿越呢。
逛了逛,最後蹲坐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的酒樓前,因為有不少人在此討飯。
每日一曲,來時路已經拉過。
和旁邊乞丐打了個招呼,也算是正式入職了。
今天一人一鼠能否有飯吃,現在全靠施舍。
......
春雷沉悶。
空氣中彌漫著濕氣,一切都霧蒙蒙的。
鐵柱站在城中捉刀閣前,抬頭看著高處牌匾,神色緊張。
五官精致,白淨的麵容,頭上紮著短辮,衣著乾淨農裝。
手無寸鐵,腰間卻掛著象征身份的腰牌。
玄武城的捉刀人雖然也接捉刀,但大多數是為官府服務,捉拿通緝之人。
新的懸賞畫像,往往會第一時間送到城中捉刀閣內。
鐵柱咽了口唾沫,邁步走了進去。
門前一名腰彆官刀人抬手攔住了她。
“令牌!”
鐵柱額頭流下冷汗,顫顫巍巍的將腰間令牌遞了過去。
“進去吧。”
捉刀閣內沒幾人,隻有告示板,貼著幾張畫的極為細致的畫像。
“鐵拐大盜羅三炮,青虎妖...”
鐵柱喃喃低頭,看到賞金時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
賞金高出外麵告示板貼的不知多少倍。
甚至還有捉拿沒見過的獸類。
“說我離了府活不了,看我把這些都捉了!”
鐵柱說著拿了幾張縮小畫像塞入胸前,跑出了捉刀閣。
一口氣出了巷子,在酒樓前的餛飩攤前坐了下來,緊張著喘著粗氣。
“老板,來碗餛飩,不要香菜。”
“好嘞!”
些許時刻。
“餛飩來咯。咦,看你年紀輕輕也是捉刀人啊。”
秀氣的麵容帶著些許緊張,顫顫的點了點頭。
“維護治安,靠那些捕快不行,還得是你們。”
鐵柱尷尬的笑了笑。
餛飩入口,燙的鐵柱直哈氣。
他的思緒全在賞金上,因為有令牌才去的捉刀閣。
兩口三口餛飩下了肚。
這時,鐵柱目光一閃,麵容極為熟悉。
懸賞之人,羅三炮從一旁的巷子口走了出來。
“這...這,羅...羅三炮?”
鐵柱急忙從懷中拿出了幾張畫像,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