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死死抵在大黃脖子上。
大黃能夠清晰地感覺脖頸傳來一股涼意,瞬間酒醒了不少。
雙腿不自覺地發軟,顫顫巍巍回答:
“鑰匙……歸紅哥管的,我不知道……”
然後指著遠處那座“海天大廈”如實說道:
“倉庫在那棟大廈18樓……大哥,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
莊邵南露出滿意的笑容,用刀麵輕輕拍了拍大黃臉頰:
“我就喜歡你這副沒骨氣的樣子。”
緊接著用刀柄猛地敲擊他的後頸。
強烈的撞擊讓大黃暈厥過去,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癱倒在地。
地上的紅哥一手捂著受傷的胳膊一邊破口大罵:
“馬勒個巴子!大黃這個沒用的廢物,我告訴你,鑰匙我是不可能交給你的!”
莊邵南慢慢偏過腦袋,走到紅哥麵前蹲下身子: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不然,腿打斷。”
紅哥已經疼得滿頭大汗,臉頰通紅,大口喘著粗氣。
即便如此也仍然不鬆口,說什麼都不肯告訴莊邵南鑰匙的位置。
莊邵南活動活動肩膀,然後從兜裡掏出煙盒,抽出根煙遞到紅哥嘴邊,接著點燃打火機,替他點煙,幽幽道:
“彆說我沒人性,這是你末日前的最後一根煙,好好珍惜。”
紅哥愣了一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煙就已經熏到了眼睛。
下一秒,莊邵南繞到他身後,用膝蓋頂住他的後背,抓起另一隻沒受傷的胳膊,向後旋轉90度,用力掰扯。
哢嚓一聲,關節處傳來斷肢聲。
莊邵南活生生掰斷了紅哥的右手。
撕心裂肺的慘叫伴隨著藥店警報聲回蕩整個街頭。
紅哥雙眼泛紅,充滿了血絲,嘴上的煙掉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發出悶哼。
整條右臂癱軟下來,像一個擺鐘無力地來回搖晃。
莊邵南低頭瞥了一眼冷哼道:
“還不說是吧?好。”
莊邵南撿起地上的棒球棍,瞄準紅哥腿部,對著膝蓋彎曲處狠狠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下力度都在加強,越來越用力。
直到血液滲出褲腿,血肉模糊,鮮血在地上彌漫開來。
“呃啊啊啊啊啊————”
紅哥再也忍不住疼痛喊出了聲,可莊邵南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用力揮動棒球棍,劃出破空聲。
透過車窗望著眼前這一幕的陳芊羽嚇得捂住嘴唇,麵露驚恐,不可置信地盯著莊邵南,仿佛在她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殘忍的野獸。
一旁的綠仔扭動身軀,咬著後槽牙艱難地喊道:
“彆……彆打了,我告訴你鑰匙的位置……”
莊邵南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將棒球棍甩到一邊,氣喘籲籲:
“呼~早說他的腿就不會廢了。”
紅哥整條右腿失去知覺,劇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
綠仔知道惹不起陸公子,但又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好兄弟遭到這般折磨。
他能感受到圍繞在莊邵南周身的那股氣場,甚至比陸公子還可怕。
綠仔咽了咽口水,遲疑片刻道:
“鑰匙在海天大廈18樓樓道的消防栓裡。”
莊邵南聽聞,沒有說話。
又來到紅哥身邊揪住他的頭發,掏出那把菜刀,抵在紅哥的脖子上,準備割喉劃過。
綠仔閉上眼睛,用儘渾身力氣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