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似乎也知道,林慕年這一走或許就再也不會回來了,雖有不舍,但也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件好事。
“少爺此去,務必珍重,我就送你到這兒了。”
雖然分別是常態,但林慕年看著麵前白發蒼蒼的老人,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感觸。
喬堇衡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走吧。”
他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挺重情義的人,別人若予他一分真心,他也會以真心相待。若非林家人把事情做得太絕,事情也不至於發展至如今這般局麵。
之後,喬堇衡將事先答應給林氏的那部分資金準備好了,而作為交換條件,林父也將那份宣布與林慕年正式解除親屬關係的文書差人送到了他手中,並且也履行承諾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看著眼前這幾張薄薄的文件,林慕年心裏忽而有一種石頭終於落地的釋然感。
他總算是正式和那一大家子劃清界限了。但之所以會讓他有這樣明顯的輕鬆感,大概是因為,這也是達成了原主的夙願。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如喬堇衡事先所料想的那般,林父雖然得到了這一筆資金支持,但由於已經錯過了力挽狂瀾的最佳時間,即便得到了新的資金補充,不過也隻是在往大海裏倒水,自然是起不到任何的挽救作用。
看著手機上推送出來的新聞,林慕年不由嘖了一聲,說:“我還以為林家多少還能靠這筆資金再撐一段時間呢,這倒塌的速度倒是我沒想到的。”
喬堇衡將洗好的水果放到茶幾上,坐進沙發後,又習慣性地伸手將盤腿坐在一邊看手機的少年撈進了懷裏。
他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順著他的視線掃了眼手機主頁上推送的新聞內容:“聽你這語氣,怎麽還覺得挺可惜的?”
林慕年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當然可惜了,那麽多錢就投進了一個無底洞裏,還不如給我賺呢。”
雖然他家大美人到現在也沒告訴他那筆資金具體是多少數額,但現在看來,這數額怎麽說也得是百萬起步了。
想到這裏,他又轉頭看他,說:“都跟你說不要給太多了,這我得給你打工還到什麽時候啊。”
他現在一個比賽的獎金最低基礎是五萬塊,而每個比賽的舉行時間和報名資格都是有限製的。照這麽說,他得在大學四年裏的每個重要賽事上都穩拿第一,才能在畢業後攢夠錢。
按照他的原定計劃,在還了給林家的那部分錢之後,他自己還能留點。現在錢還沒到手呢,就已經成百萬負翁了。
喬堇衡瞧著他一臉苦惱的模樣,捏了捏他的臉,笑說:“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想著還,也不要因此有任何的壓力。”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你賺多少錢那是你的事。而且你得讓我有這麽個奮鬥目標,我才不至於墮落。”林慕年一臉認真地說道。
主要是,他一直想做的就是造金屋包養大美人,這還沒實現呢,怎麽能讓大美人先養他呢?這實在是和他的初衷不太相符,他得有點出息才行。
喬堇衡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可愛到,低頭湊近親了親他的臉,語義逐漸曖昧:“實在想還的話,我比較接受別的方式。”
林慕年臉上一熱,假裝聽不懂:“我覺得還是還錢更實在點,其他的都太虛無縹緲了。”
“可是我又不差錢。”喬堇衡又說。
林慕年聽著他輕飄飄地蹦出了這麽一句,再次檸檬了:“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就得了,去外麵可不敢在別人這麽說。”
喬堇衡笑問:“為什麽?”
“我怕你被人當街圍毆。”林慕年說。
因為,實在是太招仇恨了啊喂!
喬堇衡瞧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像是確有其事一般,不由笑了笑,又沒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語氣頗為驕傲道:“放心,他們打不過我。”
這點他還是有自信的。
林慕年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後一臉誠懇地說:“講道理,要不是看在這張臉的份兒上,我現在就想揍你了。”
喬堇衡但笑不語,繼續湊近蹭了蹭他的嘴角,聲音愈顯低沉:“難得的假期,就討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林慕年感覺到有隻微涼的手此刻正沿著他的腰際探進了他的衣服裏,惹得他不自覺哆嗦了一下,隨後紅著臉按住了那隻手,說話都有些不穩了:“我覺得假期比較適合休養身心、陶冶情扌喿,我們還是做點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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