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林慕年揉了揉眼睛,手臂接觸到被窩外涼冷的空氣時,激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緊忙又將手臂縮回了被窩裏,睜眼時率先對上的是一堵線條分明且蓄藏著力量感的胸膛,上邊兒還分布著幾個未褪的牙印,隱約泛著深色的血絲。
嗯……這是他昨天晚上留上去的。
視線往上移,正對著他額頭的凸起喉結處,明晃晃的印著兩顆一深一淺的痕跡,看上去就引人遐想。
……這也是他留下的。
看著大美人身上留下的屬於他的傑作,林慕年滿意地微翹起唇角,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喬堇衡感覺到懷裏的動靜,悠悠轉醒,低眸就瞧見少年埋在他懷裏的毛茸腦袋,瞧著他小動物一般的行為,無聲地笑了笑,低頭親了親他的頭發。
林慕年從他懷裏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眸,裏邊兒漾著的溫柔神色,勾得他心神一陣蕩漾。
他微抿了抿唇,情不自禁仰起腦袋在那一對好看的唇上親了一下,微紅著臉說道:“早上好啊,喬醫生。”
稍縱即逝的溫軟觸感,讓喬堇衡心頭一暖,瞧著懷中人雙頰微紅的模樣,他喉結動了動,順勢低頭又吻住了那兩瓣微有些紅腫的唇,由淺入深,輾轉反複。
一大早上就來這麽刺激的,林慕年咕噥了一聲,含糊不清地說:“還、還沒刷牙……”
“昨晚睡前刷了。”喬堇衡貼著他的唇說完,又一次侵入。
林慕年哼唧了聲,也不再破壞氣氛,乖乖地讓他親,並且沉浸享受。
果然不管什麽時候,他還是最喜歡和大美人接吻了。
而清晨最是容易引發衝動的時候,尤其他們此刻還是坦誠相對的狀態,自然而然就容易擦槍走火。
林慕年感覺到不對勁後,慫慫地說:“我手疼…腿、腿也疼……”
要再來一次像昨晚那樣的,估計真得上藥拿創可貼包上了。
喬堇衡本來也沒想怎麽樣,瞅著他這會兒慫唧唧地求饒的模樣,故意使壞地摸了摸他的唇角,“那就再換別的方式。”
林慕年看著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腦子裏的廢料又湧了出來,自然而然就想歪了。
悶騷的男人,平時倒是喜歡裝坐懷不亂當柳下惠,一脫衣服就開始孟浪了。
他略顯緊張地說道:“我、我一會兒還得去上課呢……”
因為領教過,所以他還是有些擔心一會兒嘴角破了,影響他吃飯。
退一步說,他早上確實是有課,不過排在三四兩節,倒不用像昨天一樣趕早八。
喬堇衡瞧著他因為緊張臉更紅了,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說:“你以為我想做什麽?”
“……”看他這樣,林慕年便知道這人剛才是在逗他。
他就說,這人怎麽突然就騷起來了,讓他怪不適應的。
他氣悶地鼓了鼓腮幫子,哼了一聲不理他,“還好意思笑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裝醉占我便宜。”
聞言,喬堇衡微愣了一下,似有些意外,但又沒打算隱瞞:“你是怎麽知道的?”
事情既已經發展到了如今這般,也沒什麽好在繼續遮掩的。因為他已經確定了他的心意,也知道他不會真正同他置氣。
“你看,不打自招了吧?就從你剛醒來就沒覺得有任何不對,然後還這樣,說明你對昨晚還完全有印象。”
林慕年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又哼了聲:“要是真喝醉斷片兒了,哪裏還想得起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喬堇衡也知道借醉酒去試探他的行為不好,於是又帶了些討好地親了親他的臉頰,靠在他耳邊說:“是我不好,和你道歉。”
林慕年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又傲嬌地問:“所以你為什麽要裝醉?”
喬堇衡不由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張嘴在他耳朵上輕咬了一下,沒有掩飾,直接坦白:“我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