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鏡頭不會無端地重點拍攝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先前陸安罷錄了,顯然這個出現的神秘人物,是劇組找來的替補嘉賓。隨著鏡頭往上推移,略顯刁鑽的角度先拍了一個側麵,眉骨突出,眼窩深邃,鼻梁高挺,唇峰分明。男人此時的神情略顯淡漠,一身黑色風衣也襯得他的氣質清冷疏離,五官也因此顯得攻擊性極強,卻又給人以過目不忘的驚豔感一出現便引爆了直播間的熱度!
[啊啊啊啊啊三秒內,我要得到這個男人的完整信息!]
[這還是在拍綜藝嗎為什麽給我一種誤入偶像劇拍攝現場的感覺]
[我這一生積德行善,所以我配看見這樣的帥哥!導演,收視率你又有了!]林慕年剛禦完貨從倉庫裏出來,剛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一轉頭瞅見越野車下站著的男人,差點兒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想著大美人這個時間點怎麽會在這裏出現,於是揉了揉眼睛。與此同時,男人也朝著他這兒看了過來。大概是被他那因不可置信而直接呆住的模樣逗到,裴晉珩不由露出了些許笑意。這一抹笑意像是雪後從厚重的雲層中透出的一縷暖日,讓其原顯冷厲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瞬間春意複蘇,消融了所有積雪薄冰這不僅讓林慕年又一次看呆了,彈幕區也跟著瘋了。這時,鏡頭給到了一個微妙的全景,拍到了裴晉珩視線落及的人,這微妙的鏡頭語言,直接又讓一撥人表示磕到了!林慕年感覺自己現在腦子就像是被一顆彗星給砸中了,被這突然的驚喜給砸得暈暈乎乎,但又想到這是在鏡頭之下,在不知道節目組的安排之前,他又不能顯露出來過多的私人感情。主要是現在眾人還不知道他和大美人的關係,他尚未估量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旦被揭露所帶來的風險性,所以還不是很敢冒險。但是大美人怎麽會突然就加入了這個綜藝的拍攝這可是檔同性戀綜啊喂!他這一出現,不就等同於自踹櫃門了嗎此時導演通過話外音在直播界麵上展現出了嘉賓身份麵板,同時以現場話外音的方式,告訴了在場其他嘉賓裴晉珩的身份與來意節目組在準備來這兒之前,就已經提前與社會的慈善機構聯係好了,隻不過相應的物資還在運輸途中,正好趕上今天送到。晉珩作為此次節目的飛行嘉賓,除了他本身就一直積極參加國際公益這塊,來這兒進行協助其他嘉賓完成此次的誌願活動之外,同時也是想借他的名氣與口碑,引起社會對國內山區小學的更多的關注。但在之前,林慕年可沒聽說過相關的任何一丁點風聲。而且就以自家大美人的性格,就算是衝著做公益來的,他應該也能夠通過其他方式進行吧。像這樣直接進到公眾視野底下,不像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再說了,要是他也在此次綜藝拍攝的受邀之列的話,他沒理由不告訴他呀。不過,不管如何,大美人能來到現場,對於他來說,還是很驚喜的!就算不能在鏡頭麵前表現出認識他的樣子,但能和他一起參與進同一件事裏,本身就是件很值得讓人期待的事情!由於又到了一車新的物資,眾人又投入了新一輪的搬運當中。因為再過不久就該上課了,他們得在這之前將所有物資清點好,一會兒才能無誤地發放到每個孩子的手中。隨同其他嘉賓一起走了過去,但因為下意識地知道大美人就在前邊兒,因此越靠近,他心裏便不由自主地跟著緊張了起來畢竟之前一直都是在私下,這會兒突然進到了鏡頭前,同時還有許多觀眾關注著這裏,一想到這兒,難免會覺得緊張。礙於鏡頭都指向這裏,他又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因此一直都在極力克製,讓自己儘量淡定下來。奈何等真正到了前邊,餘光瞥見了一旁自家大美人的身影,心臟還是沒出息地開始了一陣亂跳。裴晉珩瞅著往這兒走來的少年,從剛才起似乎就在躲避著自己的視線,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不過等他近前了,瞧見那隻紅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的耳朵,他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又看了眼跟在左右的攝像機,大概是明白了。雖然鏡頭前的兩人並未打招呼,走近後甚至連視線都未交匯在一起過,但縈繞在兩人之間的那種無形的磁場,還是讓觀眾們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就比如裴晉珩那別有深意的目光,以及林慕年紅得惹眼的耳朵,屬實透露出了一些暖昧的意味。種腹黑深沉的大灰狼,此刻正盯準了他心儀的小白兔一樣,隨時準備展開攻勢,好將小兔子叼回去。林慕年自是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臉上的那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明明是想冷靜的,但像臉紅心跳這些本能的生理反應,是不受主觀意識控製的。在他身旁的蘇雲恒瞅了眼他這會兒臉紅的有些異常的模樣,耿直地問了聲:“慕年哥,你臉怎麽這麽紅啊”他沒問還好,一問林慕年就感覺臉更熱了。他下意識摸了摸臉,感覺到了臉上的燙意,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真有這麽紅嗎”蘇雲恒點了點頭:“很明顯。”這時,他也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向這兒看來的裴晉珩,又對上林慕年這會兒莫名臉紅的表現,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麽,隨即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表示磕到了。於是他湊近一些和林慕年說悄悄話,跟他說:”慕年哥,我發現裴導一直在看著你誤。”即使沒見過這位國際名導本人長什麽樣,但蘇雲恒畢竟是學表演出身的,“裴晉珩”這仨字兒簡直就是如雷貫耳,想不認識都不行。林慕年不由捏了捏發燙的耳垂,明明臉紅得不行還要佯裝淡定地說:“別亂說,“別亂說,先卸貨吧。”正說著,蘇雲恒便被叫到旁邊去做別的事兒了。原地留下林慕年一人,沒人給他搭把手,卸貨也不太方便。大約是受導演組的安排,駱斯然因為離他更近些,便先走了過來,問他:“需要我幫忙嗎”礙於鏡頭就跟在左右,林慕年又不太好直接轉頭看向自家大美人撇清他和駱斯然的關係。而且人都主動問了,他不回應的話又容易在鏡頭前留下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因此麵對駱斯然的問題,他也隻好點了點頭:“你去車上把貨物遞給我,我在下邊兒接著,這樣比較方便些。”他完全就是一副正經做事、公事公辦的樣子,完全斷絕了一絲多餘發展的可能性。駱斯然應了聲“好”,隨即便照他所說的上了裝載了貨物的車廂裏,從上頭遞下來了一摞書本。書本相較於剛才那一百斤的麻袋,實際上要輕不少。但是又不好在大美人麵前暴露出他“孔武有力”的一麵,要不然之前裝的柔弱人設,豈不就崩了但前不久他才在鏡頭前扛了兩袋加在一起有兩百斤重的麻袋,這會兒要是連一摞書都拿不起來,也容易崩了他在鏡頭前的人設反正橫豎都得崩一個,他選擇維持好在大美人麵前的人設。於是乎,在去接駱斯然遞來的區摞書時,他表現得有些費勁,險些就要接不穩。眼看著那摞書隨時都有可能脫離駱新然的手往這兒砸下來時,雖然那一瞬間很短暫,林慕年還是感覺到後背貼上來了一堵堅實的胸膛,因為距離極近,那抹若有似無的清冷寒梅香氣隨著他的呼吸,一下就占據了他的鼻腔。與之同時,林慕年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加速了些,臉上的溫度感覺又在持續飆升。
“我來吧。”男人低沉的聲音極輕地在他耳畔說了句,然後接替過那一摞書,利落地放到了一旁的推車上。紅著臉,保持著僅剩不多的冷靜繼續裝著不認識他的樣子,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後自行退到一邊,給他讓出位置來裴晉珩瞅著少年紅得快要冒熱氣兒的臉,又聽著他那句禮貌客套的道謝,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等晚上回去後,他倒要看看他會給他一個什麽樣的解釋。要是解釋不通,哼哼林慕年不經意地對上了男人向他投來的帶著些危險訊號的目光,不自覺又撇開了視線,顯得有些心虛的樣子。
[出息!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喂!
[之前昨沒發現咱們年年還有這麽嬌羞的一麵誰家的小媳婦兒跑出來了啊這是,把真正的年年還回來!]
[年年實力展現什麽叫做人前可以一人扛兩個麻袋,在裴導麵前連一摞書都接不住了,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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