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理智還在儘力控製著那條不能逾越的界限,他清楚如果不想繼續犯錯,明智的做法是想辦法將他從身上扒下來,然後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偏偏身體卻挪動不得,甚至隱晦地期待著發生些什麽。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隻脫離了理智管控的獸,明知不對,但又放任著自己不得當且冒犯的想法。可身下的人此刻並未清醒,他如果真那麽做了,就真的和乘人之危的禽獸無異了。
所以他沒有主動撤離,但也沒有再往前越過那條線,就這樣以著一種僵持的姿態,保持著現有的狀態。
林慕年現在心裏就是有些急,他都這樣暗示了,他竟然還不親!是不是不行!
不過想想這會兒的實際情況,大美人可能覺得他這會兒醉了沒清醒,所以才一直守著那條原則吧。
果然,這事兒還得是他先主動。想到這裏,看著近在眼前的大美人,林慕年仰頭主動貼上了他微涼的唇,抹掉了那一層無形的限製條約。
裴晉珩瞳孔微縮,唇上貼來的那抹柔軟的觸感,讓他自以為保持得很好的理智,頓時分崩離析!
偏偏肇事者卻對此刻的情況全然無知,隻按照著自己的心意張嘴含住了他的下唇,像是吃糖一樣,輕輕柔柔的嘬著。
裴晉珩整個人頓時僵住了,麵對著眼前的突發事件,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是單方麵的行為,他無法控製,畢竟對方此刻尚未清醒,可能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
他明知此刻的正確做法是應該製止,可是理智像是被他唇瓣之間的溫度融化了一樣,讓他完全做不出任何與理智相關的反應措施
但隻有他心裏才明白,以上這些都是借口。因為私心在麵對這件突發事件時,他其實是在竊喜的。
他知曉這樣不正確,但卻又晦暗地想要讓現況變得更加不受控製。
唇上傳來的溫熱已經混淆了他原先尚且清醒的理智,嚐到他唇間淺淡的果酒味道時,他感覺自己的神經也一同被這微小劑量的酒精麻痹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裴晉珩微垂斂下眼眸,反客為主地將那兩瓣溫熱的唇銜住,克製而輕柔地吻著他,卻又受著誘惑不禁深入,進一步攫取著那點醉人的甜意。殊不知他這樣克製而溫柔的吻法,更能勾起人心裏的火苗。林慕年本來是裝迷糊的,這會兒是真迷糊了,感覺腦子都要被熱化了林慕年不自覺地鬆開了原先緊箍在他身上的手,悄無聲息地摸上了男人腰間的皮帶,尋到那處金屬扣就想解開。
裴晉珩腰腹一緊,感覺到他此刻正在做什麽危險的事情之後,連忙捉住了那隻蓄意點火的手,反壓在了床麵上。
他的私心已經借著他不清醒的主動親近而行冒犯之事了,再不能繼續放任自己了。
這樣的事情,至少也要在他清醒的前提下,征得他同意才能做。要不然就不是乘人之危了,而是犯罪。而被壓製住的欲望,隻能通過接吻的方式進行宣泄。129262e
要說一開始他的吻是帶著理智克製的,這會兒逐漸變得難以自製,情不自禁地加重了,顯得有些莽撞,但又伴隨著些隱晦的刺激感。
林慕年被他這樣吻著,感覺自己快要熱炸了。偏偏這人卻還按著他的手,讓他連個宣泄口都沒有,屬實折磨人。
因為正在接吻,他張嘴愣是沒法兒說話,想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想法都不行。
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久到林慕年感覺兩片唇都被親麻了,估計還破皮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一些從唇瓣上傳來細微刺痛感。
待男人鬆開他時,他這才得以喘息新鮮空氣。因為這一吻持續時間很久,久到他幾乎都要缺氧了。胸腔裏重新灌入新鮮的空氣,讓他感覺整個人又重新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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