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到了晚上,林慕年整理好白天裏的事情之後,就早早躺床上逗小年糕玩了。
由於舍友趙陽有事請假回家了,所以今兒宿舍裏就隻有他一個人在。隻是因為不太喜歡黑暗的環境,所以他上來之後就沒關燈,想著等它自動熄燈再說。眼瞅著他家大美人自負氣躲進了鐲子裏之後,這一整天都沒見他再出來過,任他怎麽示軟勸說,愣是沒半點兒回應。林慕年都不由懷疑,這人是不是不在鐲子裏了。畢竟按照他對自家大美人的了解,一般情況下,他就算真生氣了,也不會完全不理人的。
還是說,他的那句“沒意思”真誤傷到他了
想到這裏,林慕年不由又像白天裏那樣,悵然地歎了聲,的腦袋,自言自語似地說:"
小年糕悠哉哉地舔了舔爪子,仿佛事不關己一樣,懶洋洋地“咪嗚”了一聲。
瞅著小家夥這沒心沒肺的樣兒,林慕年又輕戳了戳它的腦袋,佯裝嚴肅:好歹也幫我分擔分擔。”
小貓咪歪了歪頭,頗為傲嬌地“喵”了一聲,就自顧地轉了過去,拿著一團圓圓的背影對著他,兩隻爪子扒著耳朵,毛茸茸的尾巴甩啊甩的,隻差沒說“我不聽我不聽”了。
林慕年瞅著這小沒良心的,氣呼呼地捏住它的後脖頸,將它拎回了紙箱裏,莫得感情地對著小家夥說:“自個兒玩去吧,不給你小魚乾了。”
殊不知自己此刻威脅著一隻小貓咪的樣兒,有多幼稚。
“喵嗚~”小年糕委屈噠噠地衝他叫喚了一聲,小爪子扒在紙箱邊緣上,一對兒小三角毛絨耳朵耷拉著,瞅著別提有多可憐了。
“裝可憐也沒用。”林慕年哼了一聲,隨即又躺了回去。
他枕著單隻手臂,又舉起了戴著鐲子的那隻手,看著臨睡前被他解下外邊兒包裹物的玉鐲,自言自語地說:“都過去一天了,還沒消氣嘛”
裏邊兒依舊是沒傳來任何回應,林慕年抿了抿唇,決定不管他先睡了。要是明天他還不理人,他就拿錘子逼他出來哼!
直接把“家”給他端了,看他還能往哪兒藏去!林慕年氣鼓鼓地想著,拉上被子一蒙頭就開始在心裏數羊,試圖用這樣的法子讓自己快速入睡。
起初他一直沒能睡著,但躺久了,困意上來之後,他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恍惚之間,他感覺到被窩裏像是忽然灌進了一股涼風似的,隨之後背就貼上了一道微涼的“牆”,腰上也微微一沉。林慕年不自覺又醒了過來,感覺到身後熟悉的氣息,他不由勾了勾嘴角,卻沒急著轉過身去,悠悠地說了句:會兒舍得出來了”
身後的人沒應聲,似乎在生悶氣,一聲不吭地收緊了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像是在單方麵進行賭氣一般。
“別抱這麽緊,勒得慌,都不好睡覺了。”林慕年拍了拍他的手,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說話時聲音裏多了些鼻音,聽起來有些軟和。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箍在他腰上的力道稍微放鬆了一些。在說了幾句話後,身後的人都沒應聲,以為他現在還不是很想搭話。
不過既然肯出來了,那就說明氣消了,等明兒應該就好了。
因為困意上來了,林慕年這會兒腦子有些迷糊,也有些犯懶。
他習慣性地轉過了身窩進自家大美人懷裏,眼睛也沒睜開,拍了拍他的後背,咕噥了句“睡吧”之後,又磕巴著就要睡過去了。
譚翊臣斂眸看著像隻貓兒似的窩在他懷裏的少年,視線落在他恬靜的睡顏上,饒是心裏有些未消的氣悶,這會兒也不知不覺地消散了。
但他還是沒能從白天那句輕飄飄的“沒意思”中完全釋懷,為此,在這大半天的時間裏,他出去諮詢了不少不同的“人”,想從有經驗的“人”那兒學習一些夫妻的相處之道。就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沒意思”,也想知道如何才能讓他覺得自己“有意思”。
他抿了抿唇,照著一個小詭給他的那本書裏說的,看著懷中對自己毫不設防的少年,慢慢地低下頭去。
可在即將要碰上那兩片唇瓣時,他一貫的認知想法卻又迫使停了下來,理智告訴他這樣乘人之危是件不對的事。
即便在這之前,他也還是逾越了去翻看那本全篇皆是禁忌內容的書了。6210510424
隻因為給他這本書的小詭,說能在書裏邊兒找到他所困惑的問題答案。
可在想到他白天說他“沒意思”時興致缺缺的樣子,譚翊臣心裏忽而就鼓起了一團衝動,像是要證明著什麽一樣,於是越過了理智的設限,低頭吻住了那兩瓣溫軟的唇。觸碰上之後,他如越雷池一般,心裏有如擂鼓,像是在做一件壞事,充斥著不安。怕他被他擾醒之後,用失望和指責的眼神看他,
於是在貼上他的唇之後,他就不敢再繼續這冒犯的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