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翊臣沒防他這麽一下,倏地就捂住了耳朵,像驚弓之鳥般彈開,桃花眸微微睜大,眸中滿是驚詫地看向他,連話都差點不會說了:“你、你怎麽”"剛做了壞事的林慕年,此刻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滿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恰好此時下邊兒傳來開關門的聲音,聽動靜是趙陽出去陽台背單詞了,這正好給林慕年提供了機會。陽台門隔音效果還算不錯,隻要不發出大動靜,基本上外邊兒的人是聽不見的。
他氣定神閒地看著此時顯得有些荒亂無措的譚翊臣,明知故問:“你乾嘛突然一驚一乍的啊嚇我一跳。”譚翊臣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反駁,隻是捂著耳朵,抿了抿唇,羞窘地看著他。
像是個遭了無賴小混混調戲之後的黃花大閨男。
這越發勾起了林慕年心裏躍躍欲試的小心思,於是又不懷好意地往著他所在的地方挪過去了一些,伸手撐在他一側的牆壁上,給他來了一個“壁咚”。本就不大的空間,因為他的舉動,又更顯得逼仄。床簾是完全封閉著的,外麵的燈光不能完全透進,朦朧不清的光線營造出了一種別樣暖昧的氛圍,在這小空間裏被無限放大。譚翊臣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些,但身後就是牆,再往後形體就要融進牆體中了。著林慕年正以著一種磨人的速度朝他靠近,譚翊臣不自覺滑動了一下喉結。於理來說,應對這樣的情況,他的本能反應本該是無措緊張才是,1旦他卻能感覺出此刻困擾著自己的並不是以上這些情緒,反而是一種他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還伴隨著隱隱的期待。
他知曉這會兒想法不合禮法,但他卻阻止不了。越靠近,林慕年嘴角翹起的弧度愈發明顯。看著他家大美人此刻緊張無措的神情,實在讓他很難不想做點道德淪喪的事兒。窩在角落裏的小年糕,瞅著這情況越發不對勁,於是很懂事地提前鑽進了枕頭下,隻留一條毛茸茸尾巴露在外麵。林慕年一直以來就是個行動派,既然想到了,那就一定會做到。
他唇角上揚的弧度完全不加以收斂,靠近他直至隻剩半拳不到的距離之後,他像個小流氓似的,伸手勾住了大美人的下巴,同時也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緊繃。
他也不急著直接親上去,故意若即若離地勾著他:譚翊臣下意識抿了抿唇,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說:“你這樣離得太近了。”
他自以為的鎮定,看在林慕年眼裏卻滿是破綻,倒是頗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那你乾嘛不繼續往後躲,身後的牆又困不住你。”林慕年放開勾著他下巴的手,撐到了另外一邊,嘴角持著一抹蔫兒壞的弧度,整好以暇地看著他。此刻他們不光是距離近,就連姿勢也引人遐想得很。
由於床鋪就這麽大點兒地方,林慕年靠近譚翊臣的時候,隻能岔開雙膝半撐在他雙腿兩側。
因為他傾身往前靠近的動作,身子不可避免地往下低了一些,看上去幾乎就像是跨坐在他腿上一樣。譚翊臣進退兩難,又想不出應對的法子,隻能這般保持現狀。
見他說不出話,林慕年勾了勾嘴角,又往靠近了一些,在他尚未反應過來時,低頭吻上了那兩瓣微涼的唇。在感覺到那一抹溫軟的觸感時,譚翊臣猛地睜大了眼睛,腦子霎時間空白了一瞬,做不出任何反應。林慕年瞅著他這反應,就知道他過去肯定沒接觸過這些。而且那個時代的大家族裏規矩都比較森嚴古板,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對這些一無所知的他,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也是正常的。所以他家大美人在這個位麵裏,到現在都還是張一塵不染的白紙林慕年微眯起一雙圓眸,貼著他的微涼的唇瓣蹭了蹭,帶著些試探性地逐步侵入了他的領地,循循誘導著他。心中的理智試圖勸說他這樣不好,固有的思想告訴他這般是越界了,絕非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