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一言不合又臉紅了,祁徽嶼又笑了笑,說:“好了,差不多時間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好。”林慕年點了點頭,跟著他去前邊兒結了賬,然後一起回學校。
回到班上剛好到了下午一點整,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五十分鍾,這中間夠短暫地休息一會兒。
祁徽嶼本來是想直接回宿舍的,但不知為何,倒是又和林慕年一起回了班上。剛把書包放下,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又趴了下去,看樣子是準備要在這兒午睡了。林慕年看他又要睡,順嘴問了一句:“你又困了”
“不然呢。”
祁徽嶼枕著手臂,側過頭來看他,說:“你最好也先睡一會兒,下午兩節都是老張的課,別到時候聽睡著了。”
林慕年看過課表,下午兩節連著都是物理課,自然也就知道了他話裏說的老張是何許人也了。
“這物理課真的很催眠嗎”林慕年不由擔心,本來他這物理成績就一般,要是回頭物理課再聽不進去,真得涼涼了。
和徽嶼老神在在地說:“你聽一回就知道了。”
說著他又不住地打了個嗬欠,眼底浮現出一些困意來,一雙桃花眸也因蒙上了些許水霧而顯得瀲灩動人。林慕年又不自覺看呆了一瞬,隨即小臉微燙地移開視線,給自己找補,有些小聲地說:“我就不睡了。”825360184
“那行吧,我先睡了。”和徽嶼說著,就這樣閉上了眼睛,連姿勢都沒帶調整的。
林慕年不自覺又偏過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十八歲的少年,五官精致俊美得有些不太真實,就像是漫畫裏走出的校園男主一樣。對比其他同齡的男生,仿佛不在一個次元。
作為一個男生,他是不是好看得有些過分了
等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在盯著人看得如此出神後,林慕年連忙轉過頭,又搖了搖頭。
他都在想什麽呢。想不清楚心裏那一份雜亂無章的感覺是因為什麽,索性就把剛買回來的那兩套題集拿了出來,先練練手。
對比起早上的那一份魔鬼周考卷子,這套題集裏邊兒的題目可友好多了。
為了節約時間,那些一眼看過去就能立馬得出解題思路和答案的題目,他基本上選擇跳過,隻選當中難度更高一級的做。
早上在那份周考數學卷子上被打擊得所剩無幾的信心,終於又在這套題裏找回來了一些。
一張卷子做了大半,還沒等他做完剩下的幾道,上課鈴聲就先響了。
不僅是早上,下午的上課時間,高三的也比低年級的提前四十分鍾。
雖然已經入秋了,這午後的氣溫比中午的還要悶熱。
頭頂上的電風扇吱呀呀地吹著,但一點兒也吹不散著環繞在教室裏的熱氣兒。
祁徽嶼之前說的老張,是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約莫三十出頭,卻有一種與年齡極度不符的老成感。
要不因為他手裏拿的確實是物理教案,林慕年都要誤以為是哪個班的語文老師走錯教室了。
看上去倒是挺靠譜的,以至於林慕年不由懷疑,祁徽嶼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
然而,等他一開口,林慕年就知道他所言非虛了。
“同學們都醒醒啊,下午的第一節課都打起精神啊。特別是最後一排靠窗的那個同學,得起到表率作用是吧來,他同桌是吧,把人給我叫起來。”
這物理老師的語速聽起來就慢慢悠悠的,透出一種中氣不太足的感覺,跟喝醉酒還沒完全醒似的。林慕年看了眼台上,又看了眼一旁的祁徽嶼,想到淩超早上的“忠告”,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
不過還沒等他糾結完,祁徽嶼就自己爬起來了,但還是滿臉寫著困倦。
見此,林慕年又疑惑了,不是說他上課睡覺各科任老師都會自動選擇無視的嗎
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台上的老張就主義著那一令人發困的調調,慢條斯理地開始上課了。
雖然不知道他自個兒聽了想不想睡,反正林慕年本來是沒啥困意的,聽了一會兒之後,他頓感困意襲來,原本思路清晰的腦子,也跟著昏昏沉沉了起來。
果然,物理老師都是全國統一批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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