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後的太陽光並不強烈,氣溫也是剛好,微風拂過麵頰,空氣裏帶著淺淡的花草香。莊園裏的綠化設施做得很好,隨處都是好風景,放眼望去,都覺得心曠神怡。兩人沿著一條小石子路慢慢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片玫瑰園。隻不過這會兒玫瑰還沒開,還都是花苞狀態,不過能夠預想到之後開花的盛況。看著眼前的玫瑰,林慕年不由回想起當年在星際的時候,要不是星際土壤貧瘠,作物很難大麵積生長,他也不至於每次都摳摳搜搜地隻叨一朵玫瑰去。等回去以後,有條件了他也要給自家大美人修一座玫瑰園,位置他都想好了,就修在金屋外邊兒。等他的金屋修好了,玫瑰也盛開了,他就去神殿裏,把他的大美人拐回來,然後藏進金屋裏。越想,就越覺得無限美好。溫廷謙垂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見他對著眼前的玫瑰花田展露出一抹迷之笑容,不由問:“笑什麽呢”他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林慕年一時沒回過神來:“啊”待反應過來後,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嘴角,愣愣地說:我有笑嗎”看起來憨憨的。溫廷謙眼裏不自覺劃過一抹笑意,說:前邊兒還有一片大棚,裏邊兒種著草莓,這會兒應該結果子了,要去看看嗎”一聽可以摘草莓,林慕年眼睛頓時亮了:“好呀!”莊園裏不隻有草莓大棚,還有各種各樣的果林,隻不過還不到應季的時候。而大棚裏的溫度濕度都剛好,草莓提前結了果子,一眼望去,碧綠的草莓葉子下,全是紅彤彤的新鮮大草莓。溫廷謙在一旁的木質長椅上坐下,和他說:想吃多少,就自己進去摘吧。”林慕年輕快地應了聲好,然後就拿起一旁放著的小竹籃,進去摘草莓去了。
他就專挑又大又紅的摘,因為裏邊兒種的都是有機草莓,沒往上邊兒噴過農藥,要是不挑的話,直接吃也是可以的。籃子不大不小,很快他就摘了滿滿的一堆。大棚出來就有水龍頭,林慕年就著這邊的水將籃子裏的草莓洗乾淨,然後走回溫廷謙身邊坐下。他從中挑了個最大的草莓,獻寶似地遞到他麵前,說:“先生,這個給你,這是我摘到的草莓裏最大的那個。quot;溫廷謙看他誠懇的眼神,伸手接過,咬了一口,草莓酸甜的汁水便在舌尖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些的草莓就比較甜,總感覺他吃得這個似乎格外的甜。林慕年見他分著兩口吃完了,眨巴著一雙圓眸,興衝衝地問他:“怎麽樣,甜嗎”對上少年明亮澄澈的眼眸,溫廷謙忽而覺得有些耳熱,視線不自覺飄忽了些,隨後應答道:“嗯,挺甜的。”
“是吧,我剛才試吃了一個,就很甜。”林慕年說著,便又拿了一個往自己嘴裏塞,然後將手裏的草莓籃子往男人麵前一遞:quot;先生,你也吃呀。”溫廷謙沒應好,也沒說不好,又看了下正眯著眼吃著草莓的少年,便默不作聲地也拿起了一顆,慢慢吃著。就這樣,兩人在這兒坐了一會兒,一起分著吃完了籃子裏的草莓。下午的時候,溫廷謙因為工作上的事要離開一趟,臨走前囑咐林慕年,讓他先在這兒待著,等他想回去了,他再安排司機過來接送他。林慕年也仔細地將他說的話都記住了,目送著自家大美人離開莊園之後,閒來無事,便回到書房,繼續看起了他之前沒看完的書等到下午大概四點左右的時候,書房門外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林慕年走過去開門,便見門外的傭人手裏提了個籠子,因為上邊,兒遮了一層布,倒是看不清裏邊兒放著什麽。
“這是”他不由好奇。傭人恭謹有度地說:“這是先生讓人送過來的,特意交代過要您親自打開。”
“好,交給我吧。”林慕年應了聲,然後將籠子接了過來。待關上書房門時,才聽見從籠子裏傳出來了一聲細弱的幼貓叫聲。他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揭開籠子上遮著的布,便瞅見裏邊兒窩著一隻巴掌大小的雪白毛團子。林慕年連忙將小貓從籠子裏抱了出來,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家的小年糕。
“小年糕,是你嗎”他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咪嗚~”小貓軟軟地應了聲,窩在他懷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心。昨天撿到它時,小家夥渾身臟兮兮的,又被雨水淋濕了,而且光線不好,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這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它。
“你說你,怎麽每次撿到你的時候,出場方式都這麽可憐呢。”林慕年看著懷裏的小貓咪,也不知道是在說它,還是說自己。他低頭看了眼籠子,裏邊兒倒是放著貓糧和羊奶粉,還有一個一起放著的小奶瓶,裏邊兒裝了大半瓶現成的。他拿起奶瓶,走回自己原先坐著的地方,然後給毛孩子喂奶。
。昨晚林慕年去聚恒周年慶晚宴的事情,經一些娛樂媒體和營銷號搬運,又被頂上了實時榜。相關詞條廣場上都是在罵他不要臉倒貼捆綁駱收炒冷飯。溫廷謙開完會議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看著網頁搜索界麵,雙手就莫名地在搜索框裏輸入了“林慕年”三個字。然後底下的一排關聯詞條,都挺一言難儘的。尤其最新的那一條,是昨晚周年慶相關的。一點進去,清一水的都是罵林慕年厚顏無恥混進會場欲倒貼駱岷但卻遭無視的新聞內容。如果隻是一兩篇新聞也就罷了,這麽明顯的營銷號聯動和通稿,且輿論導向都是傾向於駱亦岷這邊,顯然是他經紀人的傑作。駱亦岷的影視約是掛靠聚恒不錯,但他的經紀約在另一家公司,也是用的那一家的公關團隊。平常,像這種拉踩通稿和公關新聞,溫廷謙壓根都不會浪費時間多看一眼。但現在,因為這通稿裏的另外一個主人公是林慕年,他下意識中就沒法兒做到坐視不理。他看著網頁上的新聞頭條,手指在桌麵上輕敲了幾下,隨後撥通了公關部門主管的電話。不出半個小時的時間,全網有關林慕年的黑料和黑通稿,瞬間被清得一乾二淨。瓜田裏原本還在幸災樂禍地吃瓜的那波人,再刷新頁麵就不見了,頓時一臉懵逼:係統又崩了看著清淨一片的網頁,溫廷謙想了想,而後又給於哲發了條郵件,讓他按照郵件上邊所擬定的草稿,讓法務下班前擬一份合同出來。於哲接收到郵件,點進去一看,險些驚掉他的下巴。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懷疑他們董事長的賬號是不是被盜了。確保萬一,他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猶豫了片刻,然後梗著脖子開口問:“董事長,這合同的條例認真的”
“照做就是,問那麽多做什麽。”溫廷謙聲音淡然,聽不出喜怒。於哲縮了縮脖子,確定了是他們董事長親自擬定的之後,就將他的意思傳達給了法務部門。晚上,等溫廷謙回到莊園時,已經是十一點左右了。這個點兒,傭人基本都下去休息了,偌大一座莊園安安靜靜的。來到三樓走廊時,看見書房門縫中泄露出了一些燈光來,不由想,都這個點兒了,他還在書房裏待著思及此處,他不由朝著書房走了過去,敲了兩下門,沒聽見動靜,就轉動門把手開門進去了。刻窩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裏拿著的書滑落在了地上。而他肚子上還窩著一團雪白色的毛絨團子,聽見了開門的動靜聲後,小貓動了動耳朵,轉過腦袋看向他,“咪嗚。”小家夥又轉回頭,用它的兩隻前爪踩著林慕年的肚子,像是要把他叫醒。見此,溫廷謙走了過去,捏住小貓的後脖頸,將它提溜了起來放到,對著它豎起了根手指,輕聲“噓”了下。被揪住命運後脖頸的小貓垂著四肢,毛茸茸的尾巴在半空中晃了晃,奶聲奶氣地“喵”了聲。把小貓放到一邊後,溫廷謙這才拿起了旁邊的毯子,俯身給沙發上睡著的少年蓋上。原先熟睡的少年,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靠近,皺了皺眉,眼皮動了下,隨即睡顏惺忪地睜開了眼睛。他剛睡醒,目光微有些茫然地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好一會兒後思緒才回籠,“先生,你回來了啊。醒來,這會兒又困得很,聲音裏有著明顯的疲憊感,聽起來倒是比平常更軟乎了。像是在撒嬌一樣。溫廷謙微抿了抿唇,抬手落在他柔軟的發上摸了摸,低聲說:怎麽在這兒睡著了不是說讓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回房休息的嗎
“本來想著看一會兒書的,沒注意就睡著了。”林慕年揉了揉眼睛,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問:“對了先生,你要是把房間讓給我了,你今天晚上睡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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