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將他鬆開了一些,同時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就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說吧,你是怎麽進來王宮的,為什麽蹲守在這裏,還襲擊我”
“這不是天黑看不見嘛,早知道是你我就讓你先過去了
這時,遠處有幾個妖侍端著東西往這兒過來了。微皺了皺眉,當即將地上的林慕年一把扛了起來,繞遠路往自己的寢宮方向去了。林慕年認得他走得這條路,一時間看不透他想做什麽,又不敢大聲說話招引他人的注意,隻能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好不容易才進來的,你不能把我丟出去。”
祁墨瞅他這不怕死的樣子,心裏沒由來地惱火,想教訓他,順手在他屁股上“啪”地打了一下:“閉嘴,再說話就真把你扔出去
平白無故挨了這麽一下,林慕年瞬間噤聲,臉憋得通紅。
這人怎麽可以打他的屁股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打得是哪裏之後,祁墨也微愣了一下,在林慕年所看不見的地方,耳尖悄然染上了一抹紅。
為了不讓人發現,同時也是保障他的人身安全因此祁墨將林慕年帶回了自己的寢殿。
四下無人之後,林慕年這才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你快放我下來!”
祁墨這才將他放下,臉上沒什麽表情地看著他,若不是耳朵還紅著的話。
“好了,現在你可以好好給我交代清楚,是怎麽進來王宮的”他頗為嚴肅地問他。殿內燃著燭火,林慕年這才看清祁墨身上的裝束,竟真是一副妖侍打扮,難怪他剛才會認錯。對上祁墨頗為嚴厲的眼神,林慕年心虛感又強了些。
因此體現在氣勢上,他就不自覺弱了一頭:就、就鑽狗洞進來的唄,不然還能怎麽進來。”
“城牆腳下的狗洞我明明用石頭堵了。”祁墨不信他真能搬得動那一塊巨石。
一聽這話,林慕年頓時有了小脾氣。好家夥,當時他還納悶是誰那麽缺德在狗洞出口堵了一塊石頭呢!
“反正我就是進來了,你能拿我怎麽著”他雙手一叉腰,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
祁墨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又完全拿他沒有辦法。
且不管是通過什麽方式,他現在人已經進來了,這點已經沒法兒改變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不能讓他被別人發現,否則就算是他都不一定能夠保他全身而退,
畢竟凡人混進妖界王宮是大忌。
“你得慶幸這回撞上的是我,若換成其他人,你現在早就身首異處了。一點兒防範之心也沒有,還在這兒給我又瑟。”
祁墨又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見他吃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慫包樣,好氣又好笑。
“這些日子你給我安分點待在這兒,沒我的同意不許踏出這裏半步。”祁墨說著,故意用了幾分威脅的語氣警告他:“你這次要再敢不聽話,敢從這裏踏出去一步,我就把你腿打斷,用鐵鏈拴著關在這兒。”聽著怎麽就那麽的似曾相識呢林慕年心裏當然清楚他這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但沒辦法,他混進來就是為了來找“溯”的,要不然他費這個勁倒騰出這麽多事來做什麽。
見他似乎被自己唬住了,祁墨這才又放緩了語氣,說:“總之,你這段時間就老實在這兒待著,等過段時間我再帶你出去。”
“可是我quot;
“沒那麽多可是,你要是不聽話,我現在就把你捆起來。”祁墨直接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他知道他進到這來是因為什麽,但“溯”可不是他說拿就能拿到的。被他凶了回去後,林慕年癟著嘴看著他,眼圈微紅,眸中泛起一些水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像是隨時就要哭給他看一樣。祁墨不自覺撇開視線:quot;話我已經說在前頭了,你聽也得聽,不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聽。”
說著,他又掃了他一眼,瞅著他那一身像是從地裏剛摸爬滾打出來的一樣,灰溜溜的,便又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撿了個乞丐回來,趕緊去後麵的浴池裏洗洗,別把灰士弄在我殿中的地上。“語畢,他就先一步出去了,隨之緊閉殿門,並在上邊兒加了一道禁製,防止他又趁機偷跑出去。林慕年頗為惆悵地歎了聲,掐指算算還有近三個半月的時間,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這段時間在外麵風餐露宿了這麽久,稍作休息一下也好,就算是為之後的計劃積攢體力。
同時,就當是滿足自己的部分私心,給自己和這個時期的大美人多一點的相處時間。即便什麽都不能做,就這樣相安無事的也挺好。★祁墨再次回到寢殿時,林慕年早已洗漱完在地上睡著了。
因為不能堂而皇之地去睡他的床,所以就隻好臨時打了個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