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披上一件外套,走到門外,打開門取過小廝遞來的食盒:“有勞。”提著食盒回來時,他看了眼盤踞在榻上的墨蛇:“要不,一起吃點兒”
“嘶嘶。”墨蛇這才從榻上下來,盤踞在他身旁的凳子上,昂揚著腦袋準備等他投喂。了挑眉,給它單獨拿了一個碗,往碗裏夾了一個雞腿和幾樣菜,然後說:好了,你自己吃吧。”墨蛇看了看碗裏的菜,又看了他一眼,用尾巴戳了戳他的手臂,意思很明顯,要他喂。
“你已經是條成熟的蛇了,要學會自己吃飯。”林慕年不為所動,又給了它一雙筷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沒手動尾巴也一樣。”
“嘶嘶!”墨蛇頓時就不開心了,腦袋扭到了一邊,顯然是有小情緒了。林慕年也不慣著它,先自己吃著。吃到一半,見它又轉回頭盯著自己看,他又明知故問:“看我乾嘛,我臉上有吃的啊quot;話音剛落,某蛇就湊過來吐著信子在他臉上舔了一下,嘶嘶。”,還是林慕年沒能舍得真餓著它,看在它向自己撒嬌服軟的份兒上,他還是夾起碗裏的雞腿,遞到了它嘴邊:“慣的你,吃吧。”
“嘶嘶。”墨蛇這才心滿意足地變小了一些,張嘴接過他喂來的食物。吃過午飯後,林慕年到外邊兒逛了逛。而墨蛇則又變小藏進了他的袖子裏,老實地纏在他的手臂上。
出來時,正好遇上了剛從外邊,兒回來的姚驚驊和林皓軒二人。
見他們風塵仆仆,一臉倦容,下巴還冒著青色胡茬,像是在外麵跑了一宿沒好好休息過一樣,不由讓林慕年起了好奇心。
“姚師兄,你們這是剛從外邊兒回來”他問。姚驚驊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先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坐了下來,歇了一口氣後才說道:昨天我在大婚現場發現了魔族中人的蹤跡,為免這些妖魔害人,我便和皓軒一起追了出去。”
說到這裏,他頗感抱歉地看向林慕年,說道:昨日事出有因,我後來委托師叔幫忙了。沒能事先通知師弟你,是我疏忽了。”1林慕年抬了抬手,表示不在意。
同時心裏也在想,這巧合多半是他家大美人故意安排的,特意用了這一招調“虎”離山的計策,才有了後續的那些事情。
他剛走神,就聽見姚驚驊問他:昨夜那黃鼠狼妖可抓著了”
“有我家師尊在,小小黃鼠狼妖自然逃不出他設下的法陣。昨夜那黃鼠狼妖一現身,就被他降服了。”林慕年為了讓故事聽起來更合理些,又往裏加了一些細節。說完時,就感覺到手臂上纏著他的小墨蛇收緊了一些,尾巴尖兒磨蹭著他的手腕,怪癢的。結束了這些表麵的客套對話後,林慕年又問姚驚驊:“如今這黃鼠狼妖已除,師兄你們有何打算,是準備一起回仙門,還是另有安排。”聽完他說的話,姚驚驊和林皓軒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顯然像是有什麽事情不能放在明麵上說,就選擇瞞著林慕年。
“我和皓軒聽師命下山捉妖,如今這黃鼠狼妖已除,打算先在這城中遊玩幾日,過兩天再回仙門。師弟要和我們一起嗎”姚驚驊滴水不漏地說。年自然聽得出他後麵的那個問題隻是客套話,更何況他還巴不得離主角團遠點呢,便很識趣地說:“不了,我晚些時候就要和師尊先回天樞峰了。”互相寒暄完後,林慕年也不在此多留,便溜去了街上,在路邊攤上買了許多吃食,準備回頭帶回去吃。
而原本還纏在他手臂上的小墨蛇,又從他的袖子裏一路向上爬到了他身前,從他衣襟交領處探出了一個腦袋,“嘶嘶”地吐著信子。林慕年正吃著蜜餞兒,低頭看了它一眼,便又從油紙包裏拿出一顆喂它。等兩隻手上差不多都提滿了東西,視線今日份大豐收的他就準備打道回府了。而在回去的路上,他總感覺背後多了幾條“尾巴”在跟著他。林慕年微微皺眉,先將手裏的東西塞進了儲物袋裏,手裏拿著一根冰糖葫蘆邊走邊吃,當作沒發現身後跟蹤他的人。
他穿過擁擠的人群,往著沒什麽人影的小巷子深處走去。步聲愈加清晰明顯。林慕年隨手抄起了一根靠在牆根的竹竿,轉頭看向身後跟著他的那一夥穿得烏漆嘛黑的跟煤球似的“非主流”,冷聲開口:“諸位是何人,為何尾隨在下“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為首的那人掃風著一口奇怪的口音,剛說完,就示意其他黑衣人上前圍攻他。
這些人的修為顯然都在林慕年之上,因為這個硬性缺陷沒法兒彌補,他隻能靠自身的武力值蠻拚,勉強也能接上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