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有條墨蛇爬上了床榻。
見林慕年仍舊熟睡著,墨蛇便化為人形,將他圈進了懷中。林慕年醒來時,已是第二天。
他這一覺睡得格外沉,感覺到腰上纏了什麽東西時,他猛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近在眼前的一顆蛇腦袋。林慕年腦袋上瞬間飄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雖疑惑他家師尊這會兒為什麽不在,但還是心虛地瞅了眼房間裏。在確定他家師尊這會兒是出門了之後,他這才推搡了一把身旁的墨蛇:
“嘶嘶。”瞧見他那一臉嫌棄自己的模樣,墨蛇鬱悶地吐著信子,大腦袋又往他身邊湊近了一些,擺明了就不想起開。
“你又不聽話了是吧”林慕年對於它這來無影去無蹤的習慣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它就有一點習慣不好,老鑽他被窩不說,還總這樣纏著他。本來以為之前的說教它已經聽進去了。
“嘶嘶。”墨蛇把腦袋一扭,十足傲嬌。不過看在它沒有其它過界的舉動,林慕年也懶得與它爭執了。從床上起來時,他這才發現床邊多了一張字條,是他家美人師尊留下的:[為師前去查那黃鼠狼妖的下落,晚些回來,你在客棧等候,莫要擅自行動。]見此,林慕年不由感到鬱悶,居然不帶上他。不過,他也知道美人師尊多半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所以才將他留在這兒的。林慕年歎了聲,默默把紙條收好。
一旁的墨蛇瞧見他悶悶不樂的模樣,湊了過來,吐著信子蹭了蹭他的臉頰。
“算你運氣好,要是被我師尊發現了,肯定把你做成風乾臘蛇當下酒菜。”林慕年哼了一聲,一把子將它的腦袋推開,說:
墨蛇這才不情不願地從他身上下來,大身軀盤踞在床上待著,視線始終跟著他。林慕年換好衣服洗漱完之後,便準備下樓去吃個早飯。正要出門時,他看了眼墨蛇,問它:“我要下樓了,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在這兒待著quot;
“嘶嘶。”
墨蛇這才從床上下來,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變作一條小蛇鑽進了林慕年的袖子裏,半個身子纏在他的手腕上,從衣袖中探出腦袋林慕年這才終於想起,他好像還沒給他這靈寵取名。
名字多少也是一種契約含義,他點了點小墨蛇的腦袋,沉吟了一回兒,說道:“你跟我這麽久了,也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這樣吧,我給你取個名字可好”
小墨蛇昂揚著腦袋,一副頗為期待的樣子:
“看你全身漆黑如墨小墨蛇愈加期待了。林慕年摸了摸下巴,最終一本正經地敲定:“那就叫你小黑吧。”小墨蛇如遭了一道晴空霹靂,整條蛇頓時就不好了,賭氣似地鑽進了他的衣袖了,不理他了。林慕年瞅它那別扭樣,又繼續說:
小墨蛇仍是待在裏麵不肯出來,隻傳出兩聲“嘶嘶”聲以表達自己的不滿。難得看它吃癟,林慕年心情很是不錯,就愉快地下樓吃早飯去了。
由於他家美人師尊在這兒付了七天的住房錢,而他們又是天字號房的住戶,三餐也由客棧提供,所以林慕年並不需要花錢,就能吃到很豐盛的早點。
這裏的早點類似於現代時他在粵菜菜官裏吃到過的早茶,雖然形式不一樣,但很多早點都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