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自然是想的,但是瞧見他仍舊蒼白的臉色,不免擔心,便說:看師尊氣色並不是很好,師尊若抱恙在身,還是先回殿中休息吧。”瞧著小徒兒很是緊張自己的模樣,卿辭頗為受用,當即掩唇咳了幾聲,隨後如玉山將傾,搖搖欲倒。林慕年心裏一緊,連忙伸手攙扶住他。卿辭順勢倒靠在了他家小徒兒單薄的小身板上,在林慕年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揚起一抹得逞似的笑意。
“師尊,您沒事吧”林慕年著急道,愁的眉頭都皺到一塊兒去了。
“無妨,就是些陳年舊疾,你扶為師進殿中,為師稍作調息便好。”仙君聲音裏透著些虛弱,氣若遊絲的,像是隨時就要暈倒一樣。林慕年這會兒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攙扶著他進殿的同時,急忙地說:嗎”
“為師這病症由來已久,若有辦法,早就根治了。何況五常又不會治病,你叫他來作甚quot;卿辭瞧著他家小徒兒焦急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但又偏偏享受於被他重視的感覺,便違心了一次。聞言,林慕年心裏就更著急了,眼圈紅紅的,像是快要急哭了一樣:
這情況怕是連藥物都無法醫治了,也不知會不會危及他性命。
偏偏這是修仙世界,係統商城裏的星際藥物又對修仙者沒用,他又沒金手指傍身,這該如何是好。瞧著小徒兒都快要急哭了,卿辭的目光透過白綢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輕聲笑歎:“為師又不是立即就要駕鶴西去了,有甚好急的”說罷,伸出一指貼在他唇角,稍微往上提拉了一下:“莫哭喪著臉,來,給為師笑一個。”林慕年見他還有心思逗他玩,不由氣悶地鼓了股腮幫子:一著急,都忘記稱呼上的事了。見此,卿辭又無聲地笑了笑,倒也沒再繼續逗他,佯裝著一副虛弱得不能自理的模樣,就這樣理所當然地靠著他的小徒兒,他攙扶著自己進去。好不容易扶著他回到殿內,看了眼空蕩蕩的宮殿,也不像可以睡覺的地方,連個床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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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神仙平時都是不用睡覺的嗎林慕年看了眼四周,而後問:
“修行之人平日裏以打坐為主,到了為師這個境界,已經不需要夜裏安寢了。”卿辭邊說著,而後動了動手指,一座床榻頓時顯現於眼前。想了想,為了行方便,還是有座床榻為好。林慕年看著他從無變有,又一次被這種神奇的法術驚詫到。
他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師尊,你能憑空變出金子來嗎”聽著他這莫名冒出來的一句話,卿辭挑了挑眉,頗為好笑地問:
“是人都喜歡金子。”林慕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財迷屬性。他家美人師尊這麽好講話,就算變出來的金子不能用,過過眼癮也是好的。卿辭若有所思,不過並不準備立即滿足他,隻說:“看你表現,表現得好了,為師就獎勵你一塊金子,如何”這買賣聽上去很誘人,並且對於他來說怎麽樣都不會虧,於是林慕年彎起眼睛一笑,露出了一顆小梨渦:見他總算是有了笑臉,卿辭也不由微揚起嘴角,伸手戳了戳他臉上的那顆小梨渦,說道:‘這樣笑起來多好看,以後要多笑。”林慕年正為著自家美人師尊的溫柔話語而倍覺暖心,但瞅見他仍舊虛弱的模樣,就笑不出來了。
他歎了一口氣,扶著他到床榻坐下,聲音裏透著與他這個年紀並不相符的沉重:那也得等師尊你好起來了,我才有心情笑啊。要不然您病懨懨地躺在這兒,我卻笑得沒心沒肺,那成什麽樣了。”卿辭聽著覺得挺有道理,於是接受了他的說法:林慕年扶著他躺下,認真糾正:“不是儘量,是儘快。”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可愛得很。聞言,卿辭微怔了下,隨即輕笑出聲,抬手勾了下他的鼻子,應答:
他笑時說話的聲音別有一種寵溺的感覺,聽得林慕年耳朵酥麻麻的。不過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看,他這會兒的舉動應該是無心居多,所以林慕年也就沒想太多,略為遺憾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樣毫無防備心地躺在床上的病弱師尊,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視覺和心靈上的雙重挑戰。
雖然這麽說不太合適,但真的很引人犯罪啊喂!難怪小說裏的師尊都是高危職業,這換成他也抗不住來自他家師尊的美色誘惑啊。嘶溜,好想撲倒哦!人師尊自帶病弱體質這種設定,而且他後期還是要入魔界的誒。
這劇情走向越想就越覺得合情合理!所以為了那一天的到來,他得好好養著他家的美人師尊,讓他儘快把身體養好了。林慕年麵上紋絲不動,短短的幾秒鍾內,腦海裏已經開起火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