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晏廷的語氣很平穩,幾乎是用著陳述的口吻說完這些話,可卻讓林父無法忽視這番話裏的壓迫感。
林父頓時就笑不出來了,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說完這些話後,賀晏廷拿出一張請帖放到他麵前:我們的訂婚宴訂在下個月月初,還請叔父務必準時到場。”
林父訕訕地接過請帖,額頭上冒出了一些虛汗,像是接過了一個燙手山芋一般,連忙答應。
“這些菜都是特地給二位準備的請慢用。晚輩還有些事,先走一步。”賀晏廷微頷首示意,極儘風度,而後起身離開。
林慕年從衛生間出來,想到還得回去包廂看林父那副諂媚嘴險,不由有些苦惱。
一出來看見自家大美人就站在拐角處等著他,眼睛頓時一亮,小跑到了他麵前:“你怎麽出來了啊”
賀晏廷視線落在他腦袋上迎風豎起的兩根呆毛,忍俊不禁地抬手撫平,而後牽住他的手,溫聲說:
林慕年一時間沒轉過彎來,而後看著他牽著自己往酒店外麵走,不由問:“包廂方向不是在另一邊嗎”
賀晏廷稍微停下,垂眸看著少年疑惑的小臉,挑眉問他:“你還想回去待著”
林慕年這才明白過來他的用意,心裏暖洋洋的,又往他身邊挪了一小步,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說:“那我們還是走吧
訂婚宴舉辦地點就在慶川,地點就在近郊的一處莊園裏。
如果不是因為聯邦婚姻法規定0歲才能領證,賀晏廷都想再多準備一個月,到時直接舉行婚禮。
不過離那天還有十一個月零三天,還有得等。
訂婚宴上來了很多媒體記者,顯然賀晏廷從一開始就想高調地向世人宣布,林慕年是他今生唯一的伴侶。
這樣高調且轟動全城的訂婚儀式,彰顯了林慕年在賀晏廷心裏的地位,同時也讓那些還妄想非議的人徹底閉嘴。
媒體都清楚,誰都有可能作秀,除了賀晏廷。因為他本身的實力和名氣已經擺在那兒了,並不需要這一場訂婚來佐證什麽。e115:
相反,能讓向來低調的他如此高調,也說明了他確實是動了真格的。
林慕年並不擅長應付那些記者,所以在配合自家大美人過了一遍流程之後,就回到三樓休息室,打算休息一會兒。
他剛把外套脫下放到沙發上,休息室裏的燈就滅了。隨之從一個角落裏走出來一道黑影,在離林慕年幾步遠的地方站住。林慕年放外套的動作稍頓了一下,並沒有因為這突發事件而驚慌,不動聲色地摘下外套上別著的胸針。
他轉過身看向眼前的那道人影,有條不紊地說:“會客室在二樓房間,你來錯地方了吧”對方顯然來者不善,並用著經過變聲器處理後的刺耳聲音說道:“我還以為賀晏廷眼光有多高呢,看來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一會兒賀晏廷在知道他的未婚妻,正背著他和別人偷腥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quot;
說到這裏,對方不懷好意地笑道:“哦對了,樓下還來了很多記者呢,不出今晚,賀晏廷婚前被戴綠帽的新聞一定會火遍全網。”
雖然他有意掩飾自己的身份,並且還用了很多的香水掩蓋了他原本信息素的氣味,但林慕年還是從那刺鼻的香水味中聞到了一絲劣質信息素的味道。
這劣質的味道簡直和賀晨身上的一模一樣。不過也是,用腳指頭想想都猜得到,能有這種動機並且做出這種無聊事情的,除了他也沒誰了。
“本來我還以為你多少還算是個人的。不過現在看來,屬於是我想太多了。因為你從開始到現在就,哦不,這麽說都是在侮辱畜生。
林慕年也不和他打啞謎,直接開門見山:別以為你噴上香水戴個變聲器我就認不出你,再濃烈的香水都遮不住你身上的劣質信息素味道。話說到這裏,也沒必要讓我點名道姓了,你說是吧,賀晨quot;
自從來到位麵世界不能隨隨便便動手打人之後,他這嘴上罵人的功夫都有所見長。
正好憋這麽久他拳頭也有些癢了,這時候送上來一個給他練手的,他沒理由不收。
賀晨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林慕年竟然也能認出他來。
有些陰暗惡劣的因子在眾多掩飾之下才能夠理所當然的存在,這會兒被揭開之後,便越是讓他覺得羞惱
“你現在要是改口叫我聲嬸嬸呢,說不定我還會看在我家晏廷的麵子上,給你包個紅包當改口費。”
今天畢竟是他和自家大美人訂婚的重要日子,林慕年還是不太想見血的。
而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成了點燃賀晨心裏怒火的那根導火索,賀晨不由冷笑:‘即便你認出我又如何賀晏廷現在正被2者堵在樓下,一時半會兒怕是抽不開身上來救你。你嘴上功夫再厲害,不過也就是個omega。”
賀晨朝著他一步步地走了過去:“我看你還是省點力氣吧,看在我現在勉強對你有了點興趣的份兒上,我會稍微客氣點的。”
顯然,他今天出現在這兒並且有這些行為,都是蓄謀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