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搜救隊的救援信號。所以凶手被擒住了,是自家小吸血鬼打贏了心裏懸著的一塊巨石總算是落了地,想到小吸血鬼離開前留下的那句酷酷的話,顧欽言笑了笑,便安心在崖底等他的小英雄過來找他。是搜救隊的人找到的他,眼看著天邊都快要露出魚肚白了,他也沒見到小吸血鬼的身影。他沒忍住向其中一名搜救隊員詢問山頂上的情況,隻見那名隊員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那隻吸血鬼太歹毒了,竟然一手穿透了周組長的胸膛你是沒看到,那麽大的一個血窟窿,連心臟都碎成好幾塊了。”那名隊員歎了聲,搖了搖頭:“隊長差點昏厥了過去,之後抱著周組長的屍體哭得又差點背過氣去。”見顧欽言沉默,那名隊員以為他也是在為周漾因公殉職而傷心,便安慰他:“顧教授,您節哀。”顧欽言聽完他說的這些後,又緊忙問: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不知詳情的人一定會誤會小吸血鬼是凶手。明明是他手刃了凶手,為安平市除了害,他不想到頭來別人卻將凶手的罪名按在他的頭上。員回答:“那隻吸血鬼跳崖了,不知是死是活。”聞言,顧欽言忽而鬆了一口氣。沒被抓住就好。顧欽言跟隊伍一起走到山下會合,看見一旁驚魂未定的小老太太,於是走過去安慰她。顧母被路儼打暈之後,就被他帶到了這裏,一直藏在某個隱蔽的地方。因為他最開始的目的是引顧欽言上鉤,倒也沒有對顧母怎麽樣。小老太太就在那個地方昏睡了一天,直到搜救隊的隊員找到了她,問清楚前因後果之後,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經曆了一場綁架,而且綁架她的人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吸血鬼。她越想越後怕,這會兒看著兒子過來了,她這才算定了心。看著平靜下來的母親,顧欽言垂斂下眼眸,想著自家的小吸血鬼。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想要見到他,卻又怕再次連累他。隻要他能安全離開,不再遭受任何威脅和危險,平平安安的,他就安心了。哪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幫他洗清那些本不該由他承擔的罪名,他不能讓別人誤會他。林慕年從懸崖底下離開之後,又跑到了一處隱蔽的陰暗處待著,就這樣度過了白天。
因為手臂上的血腥味洗不掉,他又不敢去見大美人。912439795而且他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去做。他得去搗毀路儼真正的心臟。否則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死而複生的。路儼是早年隨傳教士踏上這片大陸的西方吸血鬼,因為作惡多端,被幾個術士封印在了一個深山老林裏。而那裏正是兩年前周漾出事的地方。
因為山體滑坡,導致封印路儼的地方出現了裂隙,周漾失足掉進其中,不慎破了封印,司時也成了路儼蘇醒後的第一餐。由於被封印太久,加上原來的身體已經破敗不堪,修複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於是他就將奄奄一息的周漾同化了,並動用秘法占據了他的身體。
白天,他以周漾的樣貌示人,他雖然占據了周漾的身體,但用的卻還是周漾的心臟,而他本體還在原來的地方。而原主則是能讓他重獲新生的關鍵因素,他費儘心思找到原主的身體,並雇了人將尚處於休眠狀態的京主連同棺槨一起裝上了車,目的就是為了與原主結成陰/婚,了卻心願的同時還能順理成章地和原主“雙修”。一想到這個,林慕年感覺手臂上頓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真真是屎殼郎戴麵具,臭不要臉。昨天那一戰,頂多是讓路儼元氣大傷,會導致他的本體休眠一段時間。所以他必須趁他在休眠的這段時間裏把他的本體連同心臟一起銷毀掉。有著係統的提示,他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路儼的本體藏在一處密林底下,這裏終年見不了光,即便是在白天,林慕年也可以暢行無阻。
他偷拿了附近農戶家裏的一把鋤頭,不忍直視了。最後,他拎起一罐同樣是從農戶家裏偷拿出來的汽油,倒在了路儼的屍體上,退出老遠之後,才點了打火機丟了過去。為避免一會兒火勢蔓延,林慕年便讓係統給周圍設了個圈,保護好周圍的樹林和山頭。畢竟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他可不想因為這個進去蹲大牢。直到火勢平息,路儼的屍體也被燒得連渣都不剩了,他又順便做了件好事,刨了一堆土把燒過的地方都給蓋上了。主要是擔心有遺漏的火星。將後患清除乾淨之後,林慕年等天黑了,這才重新踏上回安平市的路。平市。
因為那晚在現場看見“凶手”長相的目擊者有很多,調查局很快就整理出了新的凶手畫像,並對其進行通緝。即便顧欽言將真相告訴了陸淇,一再勸他凶手另有其人,可陸淇根本聽不進他說的任何話,甚至於還和他吵了一架。哪白顧欽言將錄下的那些語音證據呈遞到他麵前,他也隻相信自己親眼所看見的。
可現在的陸淇毫無理智可言,說再多他也聽不進去。顧欽言清楚,眼下能夠為小吸血鬼洗刷冤屈的隻有自己,所以他必須儘快收集齊有力證據,證明凶手不是他。
調查局在將周漾的屍體帶回之後,顧欽言取了他身上的部分血液進行化驗。不出所料,。言帶著化驗報告找到陸淇的時候,他正喝得酩酊大醉,酒瓶子散落了一地,整個人不修邊幅的,看上去異常憔悴。顯然,周漾的死給他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陸淇本來就是一個重感情的,更何兄他對周漾的那份感情已經超越了友!青的界限,並且還是親眼看著他參死在自己麵前顧欽言默了默,將滾落到腳邊的酒瓶子撿起來,提著順路買的粥走到他麵前,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周漾血液裏的下的完全吻合。”他將報告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漾’,早就被凶手占據了身體。而那天晚上你們所看見的那隻吸血鬼,恰恰幫助我們殺死了真正的凶手。”看著仍有些恍惚的陸淇,顧欽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檢驗報告我已經呈遞給上頭了,等走完流程之後,通緝令就會撤銷。我知道你心裏有怨,但也不能讓無辜者背負不白之冤。”他知道自己現在說的這些話對於陸淇來說有些殘忍,1旦是他也不能讓自家的小吸血鬼背下這無端的殺人凶手的罪名。
自始至終,他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本來他完全可以不用卷進來的,卻因為救他而被凶手潑了臟水。所以他必須還他一個清白,這不僅是他應該做的,也是他欠小吸血鬼的。見陸淇仍是沉默,顧欽言也不再多說。
他清楚陸淇的為人,儘管真相很殘酷,隻要給他留出足夠的時間,等他從傷痛中走出來,他自然會明白這一切。從陸淇家出來後,抬頭放晴的天空,顧欽言微眯了眯眼睛。
也不知道小吸血鬼現在怎麽樣了,過得好不好。即便心裏明白,讓他遠離人類社會才是對他真正的保護。可想念本身就是一個無解的題,明明清楚其中道理,卻還是控製不住。如此又過去了一個月。
因為吸血鬼連環殺人凶案告破,籠罩在安平市上空的烏雲,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淡卻。個快節奏的城市中,恐懼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樣一樁駭人聽聞的懸案,也成了街頭巷尾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軌,日子又恢複到了以前,而顧欽言也結束了課題研究,即將迎來小長假。之前忙於做研究,為了方便他暫時住在了校舍。因為忙碌,讓他可以暫時不去想課題以外的事情。現在清閒下來了,有時候坐著看窗外,眼前全是小吸血鬼的身影。他甚至不敢回到家。
因為家裏再沒有人等他回去,而他一回到家,打開燈之後,滿室的空曠皆變成了心裏的空虛和落寞。家裏處處是他和小吸血鬼生活過的痕跡,一點一滴都能讓他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時光。而這些回憶隻會讓他心裏的空虛擴大。一想到往後的人生裏不再有他,就像有一顆未成熟的苦杏在他心頭炸開,酸澀和苦悶正在一點點腐蝕他的心臟。。16吸血鬼,等案子的事告一段落後,就帶他出去玩的。這個小長假,他們本來應該一起出去旅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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