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欽言來到調查局,隔著陸淇辦公室門外的玻璃,就看見他站在窗戶邊上打電話。
由於案子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展,壓力都給到了他這個案件主要負責人身上,這幾天打進來的電話基本沒少過。看見顧欽言過來,陸淇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等等,然後又繼續應付著電話那頭的問話,好一會兒後才終於結束通話,這才過來和顧欽言說案件的事情。屜裏拿出了一份牛皮紙文件夾,放到了桌上,示意顧欽言打開。顧欽言不明所以,
“你看看就知道了。陸淇給他倒了杯水,然後說:“這是幾個便衣兄弟最近在蹲點的時侯拍到的一些疑似嫌疑人的照片。quot;聽完陸淇所說的,顧欽言半信半疑地打開文件夾,將裏邊兒放著的照片拿了出來。照片的拍攝時間基本上是在晚上,四周的光線條件並不算好,隻能看見一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在安平大學附近鬼鬼祟祟的。本來這些並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但是有一張照片露出了對方的側臉,經過放大處理之後,臉部的一些細節倒是能和之前他提供的那張畫像對得上號。但長相卻是大相徑庭。上的人,要麽隻是湊巧在那個時間段出來活動的小偷,要麽就是舌出來混淆視線的工具。顧欽言還以為他們真找出來了什麽可用的消息,這一張張照片翻完,不由皺眉:‘你讓人去蹲了這麽多天,就蹲出來這點東西要是凶手的蹤跡這麽容易就能被捕捉到,為什麽前幾次作案都沒有留下任何蹤跡你查的這些怕不是病急亂投醫吧。”
他這才發現,今天周漾並不在調查局裏,想到之前他單獨去安平大學找他的事情,他不由問:
“他前天晚上著涼發燒了,連著請了兩天的假,我說想去探病,但他說不用,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陸淇說著,還有點鬱悶。顧欽言默了默,又問他:“前兩天周漾來找過我,問我關於目擊者的事情,他事先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聞言,陸淇不由奇怪:嘛單獨跑過去問你這些”看著陸淇的反應,顧欽言就猜到了大概。他猶豫再三,然後試探性地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周漾這趟回來,和以前不太一樣了quot;陸淇是個粗線條的,沒想太多:“人哪有一成不變的。不過要說大的變化,好像也沒有。就是這趟回來之後,總感覺他心事重重的,很多時候都看他心不在焉的,問他又說沒事。說到這裏,陸淇又歎了聲:“也可能是因為這接連的幾起案子性質過於惡劣,從第一起案子到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真正的凶手到現在還逍遙法外。上頭也一直在催,這段時間可真讓我焦頭爛額。”見此,顧欽言決定還是等過些日子再和他說吧。現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周漾和凶手有關係,對於他來說估計是個不小的打擊。最終話題又回到了照片上,以防萬一,顧欽言建議先將照片中的人控製住,要是個小偷,抓住就當是增加業績了。如果真是凶手丟出來的煙霧彈,抓住他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找到一些有用信息也說不定。
這頭,林慕年跟著顧欽言出門後,一路跟著他到了調查局。隻是大白天的他也不好發揮自己的天賦在天上亂飛,擔心被人拍下發到網上成為社會新聞,所以他隻好走相對較偏僻的老街道走,因為都是老路線了,在方向確定的前提下,他很快就到了調查局門口。調查局的大門口種著一顆參天大樹,他輕車熟路地上樹,找了個地方坐下,藏身在層層掩映的樹葉裏。912439795
由於這裏避光條件好,就算是晴天,陽光也不會從樹葉縫中穿進來,所以之前那一段在外“流浪”的時間,他基本上就定居在這兒了,連樹上有幾個鳥窩他都數得清清楚楚的。林慕年坐在老地方,隨手薅了一條樹枝,漫不經心地掰著上麵的葉子,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好半天才等到自家大美人從裏邊兒出來。見他沒有被周漾那家夥纏著,安全上車準備回家後,他這才從樹上下來,以著極快的速度趕回家。
等顧欽言回到家時,回房間看了眼床上睡得正熟的小吸血鬼,確定他有好好待在家裏後,這才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轉頭去書房處理一些數據。房門關上後,林慕年這才睜開眼睛,心虛地長籲了一口氣。★次日清晨,顧欽言醒來時,差不多已經是早上八點了。感覺到房間裏的光線不太對,他眯著眼一看,才發現窗簾不知何時被風吹開,有一縷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灑落在地上,略有些刺眼。陽光離床的位置很遠,一般也照不過來。低眸看著懷裏睡得正沉的少年,他還是從床上起來,走過去將窗簾拉上。
今天是周末,他不用上班。為了讓自家小吸血鬼能夠好好休息,他就沒有像往常一樣將他叫醒。他拿著手機出來客廳,一開屏便是數通未接電話,是家裏的老頭子給他打來的。每通電話的時間間隔不出三分鍾,最近一次是在十分鍾前。
看著這麽多通未接來電,顧欽言心裏頓時生出了些不安,連忙回撥了過去。
電話一撥通,對方幾乎是秒接,並且語氣急促且著急:“我給你打了這麽多通電話,你怎麽到現在才接!“顧爸爸情緒很著急地衝著他吼了一聲之後,聲音裏帶著些顫抖:是關機,跟她一起出去買菜幾個伴兒都回來了,她卻沒有一起回來。”顧母昨天下午到家的時候,打過電話和顧欽言報過平安,而且昨晚上她還和自家小吸血鬼通過視頻。
因為事情發生的毫無征兆,也讓他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