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警署裏工作,身邊往來的人都是警員,跟他走得太近反而對他不利。在抓到真凶之前,他絕對不能暴露在任何人眼下。聽到他說的話後,少年嘴角微微下撇,耷拉著腦袋,卻不肯鬆開抓住他衣服的手,還是執著地說:“回、家。”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啊。”看著他受傷的神情,顧欽言不想再說讓他傷心的話,可是他如果心軟帶他回家,那就是害了他。年其實清楚他就是個嘴硬心軟的,才不會把他說的重話當真。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左手的尾指,嘟囔道:“不一怕。”也不知道這是在說不怕他生氣,還是讓他不要害怕。隻知在他握住自己尾指的那一刻,顧欽言心裏某處地方就已經先塌陷了一半。
“我問你,如果我說我不讓你跟著,讓你回去你自己的家,你會不會聽我的話”他認真且嚴肅地問他。
小吸血鬼想都沒想就搖頭了。顧欽言再次感到挫敗,又問:所以不管我同不同意,你都要跟著我是吧”
“嗯嗯。”少年點了點頭,圓眸亮亮的,像是掉進了兩顆小星星。瞧著他的反應,顧欽言又是一陣頭疼。如果是這樣,總讓他一直偷偷跟在自己身後也不是個辦法。而且在自己看不到的範圍內,發生危險的概率反而更大。思來想去,似乎還是隻有帶他回家,好好將他藏起來才最安全。看著滿眼期待地望著自己的少年,顧欽言終於還是妥協:“跟我回家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定要聽我的話,就這一點能不能做到”聽他說要帶自己回家了,林慕年眼前一亮,然後鬆開了握住他尾指的手,轉而用自己的尾指勾上了他的瞧著他孩子氣的小動作,顧欽言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嗷~”少年輕快地應了聲,像是怕他會反悔似地,牢牢地牽住了他的手,一點兒也不鬆開。瞧著他牽著自己的手一晃一晃的,走路時也一蹦一跳的,像個小朋友一樣。顧欽言笑著搖了搖頭,倒也由著他。
回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小吸血鬼在外“流浪”多日,身上的衣服也臟臟破破的,灰頭土臉的樣子像是一個小乞丐。看著眼前一塵不染的房子,小吸血鬼低頭看了眼腳上臟兮兮的鞋子,拘謹地懟了懟腳尖,也不進去,就站在那裏。顧欽言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默不作聲地先進了屋,找了一雙冬天裏才穿得上的毛拖出來,彎身放到他腳邊。
有時客人來訪,他都是直接準備鞋套的,所以家裏並沒有多餘的拖鞋。
“你先穿這雙吧。”他說。
小吸血鬼像是一個初到別人家做客的小朋友,乖乖地應了聲:“昂。”換好鞋後,跟著他進屋。的鞋子比他的大了一個號,他穿著鬆鬆垮垮,鞋跟拖在瓷磚地上啪嗒啪嗒的。房子的整體風格都是偏冷色調的,幾乎沒有多餘的布置,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的。客廳靠牆的大架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有醫學類的,也有刑偵法律類的。作為裝飾的花瓶幾乎沒有,裝著各種標本的玻璃容器倒是隨處可見。本來應該是擺放茶幾的位置,也被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工作台,上麵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儀器,旁邊放著一具骨架作為裝飾。這裏幾乎可以說是顧欽言的第二個實驗室。顧欽言帶著小吸血鬼來到客房的浴室門口,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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