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紀準川凝惑且帶著些審視的目光,林慕年心虛地用爪子捂住了眼睛,小腦袋也埋了起來,頗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紀準川伸手揉了揉小貓的腦袋,看著窩在懷裏的貓咪,有個離譜的想法逐漸在他的腦海中成形。
“年年,是你嗎”他這話問的頗有一語雙關那意思。
實際上,答案已經在他的心裏逐步成形了。隻是他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好好的人,會變成貓。
不是說建國後不許成精的嗎林慕年聽他這麽問,也清楚他多半是猜到了。就算現在不承認,一會兒走路的時候,他也會瞧出不對勁來的。
於是小聲地“喵嗚”了一聲,小爪子按在他的手心裏,當是回答了紀淮川的問題。紀淮川將小貓抱起來一些,輕捏了捏它的爪子,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它的小腦袋,忽而笑了。原來,他的小貓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而直到現在,有些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仿佛一下子就被打通了。比如遇到小貓的當天晚上,出現在他酒店房間裏的那全套西裝和貼身衣物。時,他也是遇到了什麽特殊情況,所以才變成貓的嗎想來,他們的緣分早在他還未曾發覺的時候就開始了。他的小貓不僅從未離開,還以著另外的身份主動來找自己了。可他偏偏還一無所知。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就是小貓”他問。
要是早一點知道,他或許就能夠更早一點確定下自己的心意,他們之間或許就不用蹉跎那麽多的時間了。林慕年當然是不想他因為小貓濾鏡而喜歡自己啊,雖然本質上都是他,但那也是差別很大的。最重要的是,他得要先在他心裏樹立一個光輝的形象。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當貓的時候總揩他油還偷看他洗澡換衣服,多難為情啊。
不過他現在說不出來話,隻能軟乎乎地“喵嗚”了一聲,懶洋洋地趴在他胸膛上,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它腦袋上的絨毛蹭得紀準川癢癢的直想笑,而他很快就又想起了一件事兒。
他忽而正了正神色,問它:“那我衣櫃裏的衣服,也是你穿走的吧”
其實仔細一想,他是小貓這件事情上,在很多地方都有跡可循。隻是當時的他壓根就沒往這方麵去想,也想不到兩者之間會存在這樣的聯係。瞅他還在計較那身衣服的事情,貓貓年哼了一聲,將腦袋扭到一邊,小聲“喵嗚”。
他不是都還給他一套全新的了嘛,竟然還記著,小氣男人。
都和他處這麽久了,不管是人還是貓,紀準川都差不多能把握準他的小情緒了。比如這會兒,他就看出小貓這是在同他生氣了。紀淮川不由揚眉,一時間有些沒看明白它為何生氣。但很快又想到自己問的問題,忽而無奈地笑歎了一聲,說:“不是介意你穿走我的衣服這件事,問一下都不行了”
“喵嗚。”小貓這才重新轉回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瞧著小貓親昵的模樣,紀準川眼裏的笑意深了些,又揉了揉它的腦袋,故意逗它: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貓咪佯裝生氣地衝他齜牙,傲嬌地把頭一扭,又不看他了。紀淮川沒忍住輕笑出聲,用手指幫它梳著身上翹起的毛,又問:
比起小貓咪,他現在更想抱著他身嬌體軟的男朋友。
小貓動了動耳朵,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係統隻告訴了他會變成貓咪的原因,卻沒告訴他要怎麽樣才能變回來。
不過現在係統被他丟進小黑屋裏了,沒個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出不來。想到這裏,小貓鬱悶地“咕”了一聲。
但是吧,它變成人的時候,他卻一心惦記著變成貓咪後的自己。現在他變回貓咪了,他又想他變回去。哪有人像他這樣的!
想到這裏,小貓超凶地瞪了他一眼,“喵嗚”了一聲,仿佛是在說:我現在就是這樣,你要敢嫌棄一個試試。
但是它喵喵叫的樣子像是在罵人,紀準川忍俊不禁,伸手點了點它的小鼻子,說:“小貓咪不可以說臟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