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坐輪椅進去確實不方便,那還是麻煩你抱我進去吧。”林慕年微翹起唇角,軟綿綿地說道。
紀準川垂眸看著他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裏,眼裏不由劃過一抹笑意,將他往上掂了掂,抱著他進了衛生間。
他提前在衛生間放了一條凳子,進去之後,他先讓林慕年在凳子上坐好,然後起身去接熱水。
熱水嘩嘩地落進盆裏,溫熱的水汽在空氣中逐漸散開,不一會兒的功夫,衛生間的空氣好似都變得潮濕了起來。
紀準川顯然心裏揣著事兒,連水都滿了都快要漫出來了還一無所知,直到漫出來的水沾濕了他的腳,他這才恍然,連忙把水關了
重新回到林慕年跟前,紀淮川半蹲下,看著麵前若無其事的少年,心裏那抹莫名緊張的情緒卻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降反升了。林慕年坐了一會兒,遲遲沒感覺到紀準川有下一步的動作,不由說:想我穿著衣服洗澡吧“
紀準川摸了摸鼻子,窘然地應了聲“知道了”,這才伸出手去,幫他解開衣服扣子。
扣子一粒粒散開,衣襟微敞開的同時,少年光潔白皙的身體也逐一呈現在他眼前,散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暖香,像是一顆成熟的、剝了殼的荔枝,無須有任何表現,隻是在那兒,就足夠吸引人。
紀準川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喉結,急忙移開視線,擰乾毛巾後,不著章法地幫他擦著身子。林慕年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然後輕呼了一聲,說:
聞言,紀準川轉頭看了一眼,果然就發現他胸膛上紅了一小片。
可自己也沒用什麽力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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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知道了,我會輕一點的。”
紀準川臉上一燙,往下的過程中,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擦拭的動作不自覺放輕,但始終不敢正視。
林慕年即便看不見,也能感覺出他的緊張,故意說:“怎麽了,麵對一個和你一樣沒什麽區別的男人,你緊張什麽我又都這樣了,又不會吃了你。”
紀準川聽著他熟悉的調侃語調,覺得有些不對勁,手上的動作微頓了一下,有些吃味地說:林慕年這回直接是聞到了他話裏酸溜溜的味道,嘴角微揚,若無其事地問:聽他又這樣耍賴,紀準川不由有些著急:會的話。”
因為著急,他險些又忘了要變聲,好在他反應夠快,倒是沒有泄露出一些端倪。
當然,他是這麽以為的。聽著他忽然變化的語調,林慕年嘴角上挑的弧度不自覺深了一些,然後探身往前,微微歪頭,佯裝無辜,說:“話是我說的沒錯,怎麽理解是你的問題。我說的話明明很正常,你為什麽要誤會我的意思呢“
看著忽然靠近的少年,紀淮川心猛地一跳,腳下像是踩到了彈簧一下,猛地往後一退。
結果因為蹲久了腿麻,這一踉蹌,直接跌坐在被水漫濕的瓷磚地麵,感覺到底下傳來的一陣涼意時,紀準川臉色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聽見動靜,林慕年下意識伸手去拉他,卻“忘了”自身的處境,這一往前,直接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不偏不倚地剛好摔在紀淮川懷裏。
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將人撲倒在地上一樣。
而他在摔下來的過程中,不慎撞翻了一旁的水盆,這讓墊在底下的紀準川徹底遭了殃,身上的衣服經水浸過之後,幾乎全濕了。林慕年也隻比他好一點,就失了半邊褲腿。所幸腿上的外傷幾乎已經結痂痊愈,隻剩骨頭還沒完全長好,才綁著石膏,對傷處也造不成什麽影響。
他單手支撐在紀準川的胸膛上,又胡亂摸索了一陣,麵露擔心地問:“你還好吧”
實際上心裏正為可以光明正大地吃大美人的豆腐暗爽著,微微抽搐的嘴角正是他的真實心情和飆演技互相作用的呈現。
紀準川整個人瞬間呆住,全然沒反應過來在這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都發生了什麽。
看著此刻正壓在他身上,並且還往他身上亂摸的家夥,紀準川無奈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輕咳了一聲:“別亂摸了。”
林慕年正摸得開心呢,被他這一阻止,嘴角往下撇了撇,哼了一聲:
“你要是再這麽壓在我身上,我可能真就有事了。”
紀淮川現在也不敢亂動,生怕碰觸到什麽不該碰的東西。一想到身上的少年此刻是光著大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他心裏便不住地往外竄著火,以至於他現在都不敢往下多看一眼。
這正是林慕年期待看見的結果。
他決定將裝無辜進行到底,於是又往前欺進了一些,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