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川心裏壓著事情,即便表麵上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可一到深夜就容易被這些事情牽絆住,從而無法正常入眠。林慕年看在眼裏,很是心疼。在他躺下時,小貓咪湊到他頸窩間舔了舔他的臉,心疼地“喵嗚”了一聲,小腦袋蹭了過去,和他貼貼。
“年年乖,該睡覺了,明天再陪你玩。”紀準川笑著揉了揉小貓的腦袋,將小貓抱進了被窩裏,然後伸手關了房間裏的燈。林慕年窩在他身邊,小腦袋趴在他手臂上看著他,等他睡著後,它就往被窩裏更深處鑽了進去。和平時一樣,他照常窩在大美人的腹肌上睡覺。忽然身體裏湧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四肢百骸快要炸了一樣,被極限拉扯、脹大。林慕年感到了一陣眩暈,等到他重新恢複意識時,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就比如,摸著大美人胸肌的接觸麵積好像變大了林慕年眨了眨眼,下意識抓了抓手裏柔韌的胸肌誒他的爪子變成手了!恢複成人形的少年,身上不著衣物,此刻整個地趴在男人同樣赤裸的身上,肌膚毫無間隙地貼在了一起,能互相感知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身上忽然壓上來一個重物,紀淮川下意識皺了皺眉,以為是小貓又爬到他胸口上睡覺了,抬手摸了摸,然而卻摸到了一片光潔滑膩的肌膚。林慕年懵了一下,見紀準川眼皮動了動,像是要醒來了,他慌忙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來不及多想就低頭吻上了他的唇,找準機會就伸舌探了進去,掠奪著他的呼吸。
這個方法多少帶了點私人感情。氧氣的缺失讓紀準川的大腦陷入短暫的朦朧昏沉中,眼皮沉重得很,讓他睜不開眼睛。加上藥物的作用,讓他一時間分不清現實還是在做夢。隻是感覺有一條濕熱的物什鑽進了他嘴裏,軟軟的,滑滑的,毫無章法地在他口中亂竄,可他卻並不覺得討厭。林慕年暢心所欲地壓著大美人親了一會兒,同時手上也沒閒著。貼在他胸膛上的手,隨著自己的心意一寸一寸地往下,在摸到那一塊布料邊緣時,輕車熟路地探了進去。雖然這多少有點趁人之危,但肉到嘴邊至少也得嚐個味,他都饞了好久了都。好不容易變回人了,趁大美人現在意識不清,說什麽也要給自己討點福利。陌生卻又暢快淋漓的感覺很快就占領了大腦,紀準川下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薄唇微啟,溢出一些低低的喘息聲,簡直要命!林慕年聽得尾椎骨一陣酥麻,險些讓他沒把持住,差點兒就順勢把最後一步的事情也給做了。不過他還是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給忍住了,這事兒得要在他清醒的情況下進行才有意義,這點儀式感他還是有的。不知過了多久,等到結束時,林慕年感覺兩隻手連握拳都有些困難。他單膝撐在一側,從紀準川身上起來一些,借著房間裏朦朧的光線,欣賞了一會)還是很好看的睡顏,低頭在他唇上啾了一下。
幫他重新蓋好被子後,林慕年這才躡手躡腳地從床上下來,放輕動作進了衛生間清洗。
他現在還不能讓紀淮川發現,因為他之前看過他的身份證,要是被他認出來了可不太好。
第一印象很重要,就他這大半夜光著身子出現在人家的被窩裏,多半都會被當成變態吧。再有就是,要是讓他發現自己是小貓變的,萬一被當成了妖怪,他因此怕他了怎麽辦隻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他的衣服之前都被紀準川送回去了,而且連條底褲都沒給他留下,他該穿什麽出去為了不讓紀準川第二天醒來發現家裏遭賊了,他隻從衣櫃裏找了一件被壓在最下麵,且是他不常穿的衣服,順便拿了一條還沒拆過吊牌的底褲。然而因為,以至於讓他感覺穿了和沒穿一樣,並不是很舒服。穿戴整齊之後,林慕年重新走回到床邊,半蹲下身子,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湊過去在他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要等著我哦。”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然後從他的錢包裏找出了幾個一塊錢的硬幣,一會兒要用。離開之前,林慕年忽然想到,要是他第二天醒來發現小貓不見了怎麽辦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能明顯感覺到他在變成小貓的他身上傾注了不少感情,要是自己突然消失不見了的話,他應該會很著急的。
“狗子,能不能留一個複製體下來”林慕年問。失聯了許久的係統此刻也終於上線了:quot;quot;不可以哦,因為那隻貓本來就是你變的,現在你恢複成人形了,那麽貓咪形態的你就會消失。複製體本質上是違背位麵世界的運行法則的,所以是不允許的。”
“好吧。”林慕年遺憾的歎了聲,希望大美人醒來後發現他不在的時候不要太難過。
他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因為實在找不到鞋穿了,隻能把房間裏唯一的一雙拖鞋給穿走了。小區出來後,已經是夜半三更了,路上除了亂竄的耗子和流浪貓狗,連個鬼影都沒有。雖然才過端午,這會兒夜風一吹多少還是有點冷的。林慕年裹緊了外套,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附近的一座老式電話亭。投了幣之後,他給原主身邊的特助江霖打了個電話過去。
自半個多月前原主毫無征兆的失蹤之後,林家為了將事件的影響降到最低,因此一直壓著消息,並且加派人手,暗中尋找他的下落。